邬娇娇也在旁边帮着说话。
鲁中和笑着点点头,“成,就听我媳妇的。”
邬娇娇笑得花枝乱颤,翘着兰花指,嗔道,“老头儿今天表现不错,等下班回去我好好奖励奖励你呀。”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笑了。
邵云霞解释说,我只是来打听打听,家里没有三七。
从卫生院里出来,邵云霞扭扭身子,跺跺脚,又甩甩胳膊,把看邬娇娇撩男人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抖搂掉了。
她承认邬娇娇真是个尤物,她懂怎么调、、教男人,更明白男人吃哪一套,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诱惑,就凭着这本事把一个见识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鲁中和牢牢地掌控在手心。
难怪她敢一天花七十三块钱购物!
要知道按着六零年的工资标准,一个普通的城里工人一月大概只有十几块钱,而鲁中和这样的医院技术人才,往大了估计,一个月的薪资也不过三四十块。
邬娇娇一天差不多花了鲁中和俩月的工资,他还丝毫没有怪责的意思,那只能说明他宠这个女人宠到极致了。
因在卫生院耽搁太久,她赶到黑市时,黑市已经散了。
找那位大妈是没戏了。
不过黑市头上的那家包子摊还没收拾,她买了三屉肉包子,三屉包子三十个,五个人一人六个,吃不饱的再喝一碗疙瘩汤。
就这么愉快地把中午饭给决定了。
她脚步轻快地回了邵家庄。
刚进院,就看到志高正蹲在院子里,低着头,拿一根小棍儿在地上划拉,一边划拉一边小声嘟囔,“坏二叔,坏人,抢车……坏……”
他猛一抬头,就看到邵云霞,“姐,你可回来了,手推车被二叔推走了,他说要去坝上干活,我不让他推,他把我推倒了,还骂我是白眼狼,不懂得尊敬长辈!呜呜,姐,二叔会不会不给咱们手推车了啊?”
邵云霞抱住志高,哄着他,“好啦,男孩哭鼻子,不害羞!”
“姐,二叔一定不想把车子还回来了,那是咱爹给二哥制的车,二哥回来要打我啊。”
小家伙那脸脏兮兮的,被泪水涂抹的一道一道的。
“你二哥不会打你,是二叔不讲理,不关你的事。”
“二叔骂我是没爹没娘的臭小子……姐,我好想咱爹咱娘啊!”
邵云霞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她把志高揽在怀里,眼底射出一道犀利的锋芒,邵爱军,前世你坑了云妮,那个仇我还没报呢,你又来侵占我们的家产,好,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清算清算。
她熬好疙瘩汤,云燕和云妮也从学校回来了,姐弟四人一起就着疙瘩汤吃包子。
好吃的包子暂时让志高忘记了缺德的二叔,与那辆可能要不回来的手推车。
吃完饭,云燕和云妮去上学了。
邵云霞把志高送去隔壁刘婶儿家,她跟刘婶儿说去一趟小王庄找个人问点事儿。
刘豆花也没多问,就把志高领回家了,邵云霞出了刘婶儿家院子,听刘婶儿跟志高说,“志高你听话,婶儿等下给你蒸玉米棒子吃。”
志高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邵云霞真去了小王庄。
她也真是去打听人的,她打听的那个人叫孙桂芝,是个寡妇。
不过,刚问了一个村民,那村民就压低了嗓音跟她说,“小姑娘,你可别再寡妇寡妇的那么叫孙桂芝了,人家这会儿可不是寡妇了,再嫁给王大柱了,这王大柱是个屠夫,早就觊觎孙桂芝美色,经常给孙桂芝拿肉拿骨头的,孙桂芝也就顺手推舟跟了他!不过,王大柱可是个小肚鸡肠的,最见不得他家媳妇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幸亏是个女的,你要是个男的,我根本不和你说这些。”
“大叔,谢谢你,那我想问问孙桂芝在村里住吗?”
邵云霞问。
“在,不过白天不在,她被村里安排是坝上干活了,晚上放工才回来呢!王大柱倒是在,咋你要见他吗?”
邵云霞笑着摇头,“叔,您都说王大柱很吓人了,我可不敢见他。”
那位村民呵呵笑道,“也成,你若就要找孙桂芝,那去大坝上也行。”
“嗯,谢谢叔。”
邵云霞掉头回来了。
她没回家,直接去了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