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沛一噎,“你……!好好好,那便各凭本事!”
褚爻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有继续试探,这村中到底有何秘密……
“阿爻。”
“嗯?”
“到了。”
褚爻回神,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到宋婆婆家中,人都坐在榻上了。
“在想什么?”
褚爻摇头。
“黎沛说你曾是宗师,发生了什么?”
褚爻还是不答。
“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但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褚爻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思虑烦多,心劳成疾,许多人都这样说她,但熟悉的人也就算了,不相熟的也这样说,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做什么?”
褚爻忽然感觉到有一颗茸茸的脑袋在拱她的手,像狗狗那样,拱至头顶。
季知禅轻轻拱她,“不许想别人了。”
褚爻竟觉得手心传来的感觉不错,鬼使神差地挼了两下。
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无比扎手。
季知禅见褚爻停下,又开始拱她。
褚爻一掌拍在他头上,使劲将人往外推,“别拱了!”
却不想季知禅拱得更起劲了,“你白天拍了黎小满的头,两次。”
褚爻叹气,□□了季知禅几下。
季知禅舒服地眯起眼,得寸进尺地说:“还要。”
褚爻忍无可忍,“滚。”
“汪!”
褚爻的第一反应是去听宋婆婆在不在,还好,她应该还没回来。
“闭嘴,下去。”
季知禅轻轻扑到褚爻颈侧,像一只大型犬那样挂在她身上。
褚爻死死揪住他的后领,“听不懂人话吗?”
季知禅抓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头上,“嗯,狗听不懂人话。”
褚爻被他闹得失去所有力气,沉沉睡去。
褚爻中途被季知禅喊醒过一次,吃了饭继续睡下。
子时刚过,这一次褚爻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来了,季知禅将她抱到了院子里。
褚爻听出他在生火,很快又燃起一股烧纸的味道。
“烧的什么?”
“金楮,还有你送我的五彩丝。”
褚爻沉默片刻,想起这是关于五彩绳的另一种说法,“自五月五日系起,一直至‘七娘妈’生辰当天摘下并与金楮一同焚烧,意味着驱除灾难和疾病。”
“还可以保佑夫妻百年好合。”
季知禅眉眼间映着跳动的火光,唯一的暖色在这寂夜里显得温柔缱绻。
但褚爻右眼皮猛跳,这下是真的缄默了。
季知禅抚上她的眼睛,在眼睑处按了按,似是不理解为什么这里一直在跳。
褚爻侧头避开他的手,指尖的温度消散,脸上又覆了层柔滑的东西,褚爻伸手摸到长条形的布料,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想把眼纱扯掉。
“别动。”
褚爻不理他,继续拽着带子。
两人胶着不下,季知禅只好松手,又去接褚爻手里的眼纱。
褚爻以为他要抢去再给她戴上,连忙将手藏到身后,哪只季知禅的手也跟过来了,他就着拥抱的姿势,借着褚爻手上的带子,将她的手绑在了一起。
褚爻忍不住骂道:“你有病?”
气恼在季知禅拿出第二条眼纱给她围上时,达到了巅峰。
“深更露重的跑到院子里来烧什么五彩丝,白天烧不了是吗?绑着我做什么,松开!”
感觉到手上的禁锢松开,褚爻暂且闭嘴,解开眼纱后继续骂:“我都已经就寝了你还给我戴什么眼纱?我眼周都被你勒红了!”
季知禅凑近了看,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没有。”
“起开!”
季知禅非但没有让开,还挤进了她的□□。
“是你不睡觉。”
确实是她不睡觉。
褚爻理亏,但是理亏不代表可以忍受季知禅糟糕的行径,她挣扎起来。
季知禅伏在她的颈肩,闷声警告:“别动。”
褚爻揪住他的头发往上提,然后摸索着将手里的眼纱给他缠上了。
“这么喜欢戴,就自己戴好。”
季知禅蓦地抱着她起身,惊得褚爻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为何不戴?”
“凭什么戴?”
季知禅不答,想起她以前明眸善睐的模样,只说:“阿爻,我会找人治好你的。”
褚爻转移话题:“我困了,回屋睡觉。”
“不,你待会又要醒。”季知禅拒绝,把褚爻抱起来转了个身,自己坐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样依偎在热源里,真的很舒服。褚爻一时没了声音,跟季知禅吵这一架,又耗费太多精力,她真的累得沉入梦乡。
且此次中途没有醒来,一枕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