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又再度包围了他,他一时间忘记了去呼吸或做一切维持生命体征的动作。
没有心跳、没有体温、无法呼吸,只是发觉自己在黑暗中,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像是...对,被鬼压床了那样。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好困,好累,浑身都没有力气。
等再次清醒时,他睁开双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德拉科愣住,过了好几秒、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时才回过神来。
他没死?
他摸了摸被剑捅过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被剑捅穿过的痕迹。没有纱布,甚至连伤疤都没有。
魔杖摆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若不是头还在隐隐发痛、两次被刀捅穿胸膛的记忆都那么鲜明,那痛感强烈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他或许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像泡沫一样,被戳破就碎掉了。
他环顾四周,看样子这里是类似于「医疗翼」的地方。他拼了命回想起在那趟列车过后、也就是来到九年后的日本咒术高专开始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才摇摇晃晃地下床。
他感觉现在好的不得了,除头部了微微有些疼痛以外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谁救了自己...
这里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这里是哪里...
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什么伏地魔甚至是食死徒,黑魔标记再也带来不了任何恐慌。
他现在感觉真正意义上的轻松了些,他好像...好像能不顾一切地做自己了。
德拉科拉开门后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两三个人一同过来,还说着话。他下意识地贴近墙壁去听谈话内容。
“...话说,德拉科醒过来没有啊?这都昏迷几天了——好弱啊。”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咔嚓一下就学会了反转术式,咔嚓一下站起来战斗。”
“喂喂,硝子,什么叫咔嚓啊,来点帅气的形容词不行吗?”
“悟——”话音未落,夏油杰就与靠着墙壁的德拉科对上了眼。
接着便是从他身后缓缓走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五条悟?
五条悟还活着?!
德拉科怔愣地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按住五条悟的肩膀,上下打量,接着再捏了捏自己的手来确认这不是梦。
“你...你怎么还活着?”德拉科一时间倒也说不出是什么情感来,可能是欣喜、激动或是什么别样的情感,当他得知五条悟还活着的那一刻——那一刹那,他的心脏疯狂跳动。
心里被「太好了」这三个字占据。
“这不是当然的吗?”五条悟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轻咳一声,“也不看老子什么实力,最强的名号可是吹来的?”
“德拉科,倒是你...要不是我醒的还算及时,你命都没了。”五条悟又沉思道:“话说回来,当时你的身子僵硬的可怕,心脏已经不跳了——我以为你都死了,真的。”
“但没想到你停止跳动的心脏会在几分钟后恢复跳动。”
心脏恢复跳动...?
这怎么听怎么诡异。
“你确定?你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德拉科反问道。
“喂喂,我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五条悟有些不满,“或许是什么巫师的特殊技能也不一定?很奇怪的是,六眼自始至终都看见你是一个有咒力的活人。”
德拉科思索着,空气似乎有几秒钟的静止。
五条悟耸了耸肩,没再往下说下去。
有些冷场时、夏油杰出来转移了话题,“为了庆祝德拉科和悟死而复生,加上之前一直拖着的迎新会——今天下午就去附近的酒馆办怎么样?”
“德拉科肯定好奇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吧?到时候再说。”
家入硝子在一旁点头,“好久没来上一杯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