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大小，你选择去留。】这次的语序发生了改变，更贴合你人类时候的表达习惯。

它好像……是有“灵性”的？你若有所思：【你是谁？】

【你是谁？】电话里“人去楼空”，只传来变得格外空灵吊诡的你的回声。

你打了个寒颤，惊觉这回声就好像某种意义上的“恐怖谷效应”似的，像你自己在与自己“隔空对话”，很是猎奇的体验。

“啪！”你果断且用力地搁下了话筒。

【你选择大小你选择大小你选择大小……】那个声音恍若魔咒，一直在你脑中盘旋。

选个P！你只想做你真实的自己！！你努力把舌尖数不清第几次地咬破、以维持清醒，同时也用这种方法安抚自己满腹乱跑的内脏——方法有效，但也有限——它们在血液的滋养之下安分了些许，暂且不再造次，可是你知道，它们很快就会再次造作起来。

你就像是一具人形的皮囊，内里被塞满了不属于你的“棉花”；“棉花”在你的体内和“原住民脏器”纠缠不休，造成无法缓解的痉挛——和几只手掌在其中挑来拣去的动作没什么两样。

而现在，“棉花”开始永不饱和地吸起你自己的血了。

【不够不够不够……】你怀疑这样远远不够，因为停下来的血流会再次引发内里的“山洪暴发”，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又明显可以继续用下去。

【我该吃点别的，而不是我自己。】你喃喃自语，【这里没有食物，我必须快点离开了，不可以再逗留。好饿啊，好饿啊，食物食物食物食物……】

随着你的念念有词，眼前的路像被标记了一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荧光质感的红色印记；它们从远处一点一点覆盖过来。

——那是什么？你撑着越来越重的眼皮，眯缝着双眼努力辨识着。

……

……

沾血的脚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