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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尸体只是为了保存花才做出来的?怎么还有自我意识呢,哦不对,可能是有谁在操控吧。江楼月看向张百年,这时候她的专业性就体现出来了,手上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反正等第一个人的液体都快漏完的时候,她终于说出来了。
“西北,枯树,月光下。”
霎时间,她们这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可纵使她们找了再多,也没有用。江楼月翻开地上那个死人,不仅是她自己,花也枯萎了。
她们被发现了?
江楼月思量着,总感觉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突然,她福至心灵,让张百年算算谢念的位置,可张百年试了几次,都没有结果。
“算不出来。”
不对。
江楼月把刚才散出去的人叫回来,让他们赶紧顺着路线找,叶溪舟看着她来回踱步,从袖子里拿了一打丹药,她看了看效用,给江楼月按着来了一粒,免得她又犯病。
“调虎离山?”
几个人脸上晦暗不明,江楼月想不通,谢念的身份没有那么重要,怎么会被盯上呢?难道她们几个人不够位高权重,居然不值得暗地里的人在这里是放一点心思?
“之前就想说了,侯爷没有注意过……”
江楼月和叶溪舟把注意都给了张百年,只见她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郡主的梦话里,总带着难解的外文。”
和谢念一路下江南的时候,张百年总会听到。一开始她是震惊的,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减缓速度,一路听,可那频率实在太高了,而且谢念做的梦并不好,好像都是噩梦?张百年碰到过好多次她惊醒那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你什么意思。”
寒光一闪,江楼月把剑抽了出来,正好抵在张百年的脖颈旁,只要她一动,是绝对能见血的。江楼月没想过谢念会有这样的把柄在张百年手里,空气里是危险的气息,叶溪舟在一旁,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侯爷知道郡主念的是什么吗?”
不等江楼月搭话,张百年立刻接着说,
“是北梧的祭文。”
张百年的脖子上有了细微的血丝,她不在乎。江楼月也没有收手,现在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想一想。
如果阿念晚上会说梦话的话,听到的人会有多少?府里的人可以信任,但是张百年,江楼月不敢信她。皇帝身边的人,她一个都不信。任何会冒风险的选择,都不能让阿念沾边,江楼月这么想的。无论发生什么,阿念不能出事。
可她又忍不住想,这会不会和阿念的身世有关。阿念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师父也没有提过,大家都默认她是遗腹子,现在看来,这个父亲的身份,似乎还要更特殊一点,别是北梧国的人。
不过,江楼月的剑还是没有放下来,她盯着张百年,是求人的语气,可手上的剑,怎么看,都没有求人的架势。
“还请天师保密。”
“无论天师提什么要求,楼月都可以答应。”
就当是你保密的费用。
张百年推了推她的剑锋,江楼月像是才知道自己正用剑指着别人一样,撤了下来,可剑还在手上发着寒气,好像她说的不对,下一秒就要捅死她。
“这件事就算是小道的投名状了,不知侯爷现在是否能信任小道了?”
勉勉强强吧,看在她没有把事情告诉皇上的份上。江楼月点点头。叶溪舟趁此机会在两人身边劝茶,说什么以茶代酒,这事就过去了。
江楼月还来不及一饮而尽,就有人带来了谢念的消息,她一步不敢停,给张天师道了个歉,就没影了。
叶溪舟在一旁摇着折扇,戏谑地看着张百年脖子上的红痕,问她感觉怎么样。
这人真的好欠揍啊,不知道江楼月是怎么忍得了她的。
叶溪舟不知道这些,不过看她今晚带来的人手,估计事情还是结束不了,哀叹一声,决定熬点药,再一次熬个通宵。
“郡主对侯爷,居然有这么重要吗?”
张百年想起之前忽悠谢念的话,发现居然有点隐隐要成真的样子。叶溪舟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走了。
或许,下次算命应该也算算侯爷的?
张百年怎么也想不到,日后自己算的时候,这两个人的线,居然是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