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道理，Reid的猜测并不符合逻辑，所以Meath稍微睁大眼睛：“看来你会读心？”
“我猜还是很多次？”Reid确认自己的猜想。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就在明天之前写好证词。”
“你的伤疤，左撇子给你产生的伤比较多，但大多数都无伤大雅，按照其他人的伤疤来说……”
“都只是皮外伤是吗？”Meath用手撑着脸饶有趣味地盯着他，“这没什么不好说的，确实是这样。”
Reid顺势握拳把下巴放到上面：“我猜测你们每一组的胜者会和另外一组的胜者继续决斗，所以她才不故意输给你，而是手下留情让你输，因为你不想再和他们……”
“男孩们总比女孩们的力量大，在Keira加入之前没有人能打得过Partholon，他可从来不会因为血脉而手下留情。”Meath嘴角抽动，她叹口气，“一开始就输的惩罚对比和他们打起来的后果来说？”Meath冷笑着摇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长期这样下去，你们不会被发现吗？”
“在发现之前，她给我的脖子来了一刀。”Meath裂开嘴笑起来，她凑近转过身，给他展示后脖颈上那条大致有十厘米的疤，“多亏了这条，不然我们可都得去一些地方……”
Meath的断句并没有影响Reid，他继续说：“像是危险的地方开拓你们的生意版图？”
“你说错了。”
Reid看着她微微抽动的眼角、突然下降的嘴角和突变的态度，点点头：“我说对了。”
Meath抿着嘴直视他。
Reid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她。
这让Meath看着他轻笑出声来，但她摇摇头。
“像是意大利一些偏僻小镇。”Meath垂着眼，“在你的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那种。”
她抬起头：“Keira？”
“我们不会抓捕她。”Reid把烟放回口袋，靠在椅背上，“但她现在很危险，我们得尽快找到她。”
“这个我帮不了你。”Meath看上去很真诚，“她不想让人找到她的话，就没有人能找得到。”
Reid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挪开视线，他站起来。
“保重。”
“Spencer，”Meath叫住他，“在我们之中，Alaric一直认为她才是最像他的那个人。我爱她，但是，这是她的一贯做法，她不会回头的。”
——
Reid离开审讯室，正面对上Chard的脸。
“怎么样？”
“她会写证词的。”他点点头，接着坐到长凳上。
Reid恍如隔世的样子让Chard叹口气，也坐到他的身边。
Branner的势力范围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不仅跨州还跨国，他每天都在和各类组织打交道，早已经心力憔悴。
“做得好，Dr.Reid.”
Reid瞥一眼他，从口袋掏出刚刚那包烟。
Chard提起眼睛瞄过去：“不了，戒了。”最后还补充一句，“你这样……”
“这只是拉近距离的道具而已。”Reid耸耸肩，把烟放到长凳上。
Chard点点头，一阵沉默。
Bob和Kim先后从审讯室出来，都唉声叹气的。
“我不明白，他们明明备受Alaric的折磨，怎么还这么护着他。”
Reid想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们：“也许可以从Alaric一定会被判死刑入手。”
“说过了，但他们并不信。”Bob叹口气，“你那边呢？”
“Meath Alaric会出庭作证的。”
Kim挑起眉头：“Wow，有点东西。”
“她和Alex的羁绊更深。”Reid站起来对他们说道，“也许从这方面来说，更容易击溃他们的防线。”
“他们还不知道Alex是FBI，也许能告诉他们Alex决定出庭作证。”Kim和Bob对视一眼，“来吧，再试一次，真是要命。”
——
“你可以着重找Alex了，上头不会烦你。”Chard带着Reid来到自动售卖机旁边，“但除了Butcher没人能帮助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Reid对Chard坦率的表现感到满意：“我知道。”
“等找到她，你一定要先告诉我。”Chard投入硬币，售卖机嗡嗡作响，“局里对她颇有微词，只有Branner的事成功了，她才有机会自由。”
售卖机的响声并未停止。
“我会给她制造一个卧底身份来解释她的行踪。”他低头看着Reid，“也许找到她后，在我说能回来之前，你们可以先享受几天假期。”
他向Reid眨眨左边的眼睛。
Reid不知作何感想。
“你会找到她的，”Chard把售卖机掉下的罐装饮料递给他，“我知道。”
在Chard走后，Reid把饮料放到口袋里，等到车上才拿出来，开口上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
——某华盛顿小镇
Hank Johnson没想到会在这看到Spencer Reid
“小子？”
“你好，Johnson。”
Hank挡在门前一会儿后侧身让他进门。
“现在我是Kroll。”
Reid进屋后找到沙发坐下，在他开口前，Hank就抢先说出口。
“如果你是要问Alex，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他还递给Reid一杯水。
Reid接过后只是抿了一口。
“我知道她要往哪里去，”Reid过会儿才开口，他的干涩的声音原本晃晃悠悠，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那么沉稳，“只是来找你询问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