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抱歉!”牢房的看守者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请罪,“雏森副队长呼唤我,我一转头就眼前一片空白,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应该是白伏吧。”冬狮郎皱着眉说道,“雏森精通鬼道,如果不封住她灵压将她关在这里本身就很困难,之前没有那么做,是没想到她竟会越狱。”
阿鸾看着牢房中巨大的圆形洞口和被折断的一排排铁杆,不禁疑惑地问道:“不是不将她处刑么,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理由只有一个。”冬狮郎神色凝重地说道,“松本你先护送阿鸾回去,我去救雏森。”
乱菊和阿鸾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队长!”
“冬狮郎你不要冲动,我和你一起去。”阿鸾冷静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推断,但是我也很关心小桃,而现在她无疑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我无法袖手旁观。”
阿鸾直视着冬狮郎的眼睛,沉默片刻他点点头:“那松本你先回去。”
“你跟我来。”
“你知道雏森在哪里吗?”在急速奔跑中,阿鸾向冬狮郎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去找市丸银了,在这之前她就试图袭击市丸未果。”冬狮郎带着一丝焦躁,“我们必须在雏森找到市丸银之前截住他。”
“他?”
“对,我们去找市丸银。”冬狮郎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吉良,你不觉得今天的夜晚安静了些吗?”市丸银带着吉良伊鹤悠闲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屋宇映射着寥寥的灯光打出厚重的阴影。
“市丸队长,请问我们是去哪里?”吉良伊鹤忍不住询问道,此时的他实在疑惑市丸队长为何把他从监牢里放出来,并且一直徘徊在外,仿佛在等什么人。
市丸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看,有人来了。”
“你们两个果然在一起。”只见日番谷冬狮郎已凭空出现在前方,他双手拢袖,神色冷冽无比。
“日番谷队长!”吉良有些胆颤地对上冬狮郎充满杀气的视线。
“果然。”冬狮郎淡淡地说道,”吉良的牢门是从外面打开的,要是想偷偷放他出来,做得未免太不精明了。”
“欸~你的说法真是奇怪。”市丸银眯起像蛇一般细长的眼睛,吊着奇怪的尾音,似乎在笑,“好像是指我故意让大家都知道才这么做的,日番谷队长,你仿佛是对我有偏见啊~”
“幸亏我在雏森来之前找到你。”言语间冬狮郎反手慢慢拔出身后的斩魄刀,静谧的夜风鼓吹起他外披的白色长衣,绿色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在她来之前我会处理好你。”
“哦呀,日番谷队长,没关系吗?”市丸银面对冬狮郎的抽刀并不慌张,他示意地看向冬狮郎身后不远处的阿鸾,“在贵客面前也能做出尸魂界死神自相残杀这样的举动。”
“不用在意我哦~两位。”阿鸾摊摊手,“我自认无法阻止这场冲突,所以只是旁观者,不过事后我会一五一十向山本总队长汇报的。”
市丸银轻笑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刺耳,紧张的空气似乎一触即发。
突然,上空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跃而下,侧身落在双方中间的空地上。
“雏森!”冬狮郎立马认出来人。
“终于找到你们了,原来你们在这里。”
雏森桃缓慢起身,略长的鬓发和昏暗的夜色让她的表情显得晦暗不清,但阿鸾却直觉雏森桃的到来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退下!雏森,他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
雏森并没有听从冬狮郎的话,反而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斩魄刀,刀尖的方向却不是指向市丸银,而是日番谷冬狮郎。
“蓝染队长的仇。。。”她用左手慢慢捂住放在胸前衣襟内的信封,“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从队长留给我的这封信中。”
“这次处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杀死露琪亚,而是为了夺取某样东西而策划的。”雏森一字一字缓缓念出信中关键的内容,声线压抑,“其真正的目标是,双殛。”
“唯有在处刑时才会解开双殛的封印。它的刀刃足有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力,而矛身也相应有防御一百万把斩魄刀的防御力,并且处刑前需要把死神牢牢束缚住,从而贯穿全身,据说其力量会瞬间达到原本的数十倍之多。策划此次事件的某些人企图借此力量不仅想毁掉静灵廷甚至意图毁灭掉整个尸魂界,而背后这些可憎之人的名字是日番谷冬狮郎。”雏森停顿一秒,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了不远处的阿鸾,“还有你萧鸾,你们里应外合是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等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阿鸾听到信上的内容,既感到惊讶又有些发笑,但还不等她说什么,雏森又继续念了下去:“信后面还写道,‘我今晚已经叫他到东大圣壁前见面,他们的阴谋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如果他们不肯相让,我也做好了拔刀相向的觉悟了。万一,我死了的话,雏森,你是否能继承我的遗志前去阻止其阴谋。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我并非以五番队队长的名义,而是,以一个男人,请求你’。”
当完最后一句话念完时,泪水从雏森桃的脸颊上滑落,只见她一跃而起,挥刀斩向了最近的冬狮郎。
强大的刀压激起一片尘土,而冬狮郎则避让开来向后滑去:“笨蛋,你不仔细想想!说什么他死了要让你代替他来承担,蓝染是这样的人吗!?”
“我认识的蓝染是一个既不会前往没有胜算的战斗的白痴,也不是一个会叫部下来处理善后的懦夫!”
“我和萧鸾勾结?她来尸魂界才多久?难道我能神通广大到同时操纵酆都和静灵廷吗?”
“可是信上就这么写了!那些确实是蓝染队长的笔迹。而且我明明看见了。”雏森双手握住斩魄刀,脸上有着巨大的痛苦和矛盾,
“萧鸾,你在蓝染队长死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从他的房间走出来,这些巧合难道你让我能视而不见吗?”
那天竟然被看到了吗?阿鸾顿时有种“送菜上门”的感觉,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解释。而雏森似乎注意到了她细微的表情,瞬间迸发出“果然如此”的愤怒,她直接越过冬狮郎,持刀朝她挥砍过来。
要把她击昏吗?
还没等阿鸾拿定主意,冬狮郎便瞬移到雏森的眼前,利落格挡住雏森拿刀的手,然后狠狠将推离开阿鸾一大段距离,他厉喝道:“你冷静一点!”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蓝染队长就是这么写的。我。。我到底该怎能么办才好?”雏森握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悲泣的声音中又夹杂着祈求:“我不知道怎么办啊,小白。”
此时她发出一声尖叫,哀恸又凄惶,而灵力也瞬间暴涨。
现在已经超出控制范围了。面对雏森的失控冬狮郎逐渐从冷静变得焦躁起来,他冷厉地看向在一旁边看好戏的市丸银,意识到不能让雏森继续狂乱下去。
于是,在雏森再一次袭来时,他一记手刀快准狠打在她的颈项,随即扶住雏森软下来的身体慢慢放在地上。
“哎呀哎呀,真是过分呢,十番队队长大人。对一个这么受了伤又迷失自我的女孩,有必要这么用力吗。”市丸银的音调仍是悠悠地拉长,狭长的眼角似笑非笑。
你这样太像反派了,阿鸾不禁在内心吐槽,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笑成那样。
果然,冬狮郎径直向市丸银问道:“是你篡改了蓝染的遗书吗?”
“我不会忘记你对蓝染说的那些话。蓝染一个还不够,你竟然让雏森也遭受如此大的伤害!”冬狮郎绷紧的声线中掺杂着愤怒与厌恶。
随着情绪的波动,他周身的灵压不断升高,然后俯下身体,拔出了斩魄刀。
“既然你想在这种地方动手,我也只能阻止你了。”市丸微微勾着背,右手也握住刀柄,虽带着笑意,但眉宇间却流淌出阵阵杀意。
“市丸队长,日番谷队长!”吉良惊惧地看着对立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