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任务在第二天就被一个消息“揭晓”——井上织姬在从尸魂界回现实的途中不知所踪。
“既然我们已经查明破面并做好战斗的准备,那么先遣队全员也必须立刻归队守护尸魂界。”
“一个人的性命与整个世界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临时找的居所,屏幕另一端的山本总队长毫无拖泥带水地选择了放弃井上织姬,甚至派来了朽木和剑八队长强硬所有死神归队,同时也要求黑崎一护原地待命,不准擅自行动。
“阿鸾,一会儿你和我直接从断界回尸魂界,那边界壁还需要再进行检查加固后才能允许肉身通过,然后也要对那里再布置一番。”冬狮郎此时单独留了下来,刚刚山本总队长交待要他安排护送阿鸾返回尸魂界。
阿鸾当然不反对,只不过她提了个要求:“冬狮郎,这次过去尸魂界我可以另外带一个人吗?”说着看向门外,“十一姐,你进来吧。”
“她是照顾我的姐姐,名叫十一,这次本来也是来保护协助我的,由于破面的缘故她也不放心我一个人。”
听着阿鸾的介绍,冬狮郎打量了一下刚刚推门进来的少女,样貌秀丽,却有着一双相似的狐狸眼,以气息判断还是一只纯正的妖。人类和妖?还以姐妹相称....冬狮郎感觉这组合有说不出的不协调感,但也并没有多问,垂下眼睫沉吟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可以,山本总队长那边我来和他说。”
果然还是冬狮郎比较好说话,如果是山本老头估计还得交代一大堆,阿鸾得到意想的答案后笑了起来:“那就谢谢冬狮郎了,我待会儿先和十一姐去收拾东西,好了我们来找你。”
当她说完正打算要离开时,不由得视线转向了留在房间中的另一个少年身上,从刚刚结束通讯到现在,他一言不发,但眉宇间却阴云密布。
或许井上织姬确实对蓝染有用,但更多的怕是为了分裂黑崎一护他们和尸魂界,让本来因为危机扭成一根绳的力量再次离心,分散开来,而黑崎一护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之前就敢硬闯尸魂界救人,这次说不定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阿鸾眸光微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黑崎同学,山本总队长虽然直接,但有些话确实是正确的,现在并不宜轻举妄动,要是自己慌了阵脚才真正地中了蓝染的诡计。”
闻言一护棕色的眼眸中猝然滑过一丝火光,显然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看起来很“正确”的说辞。“那又如何?要我就这样龟缩在这里,视井上的生死而不顾吗?!果然你和那群人没什么不一样....”他攥紧双手,表情狂怒地脱口而出:“没有失去过重要之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一说完,空气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只听到阿鸾轻笑了一下,十一如同闪电一般猛然上前,在黑崎一护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将其从背后狠狠压倒,一只手将他的双手反扣,另一只手则化作利爪按在了他的脖颈处。
此时阿鸾的狐狸眼仍是笑着的,但眼底却闪烁着骇人的冷光:“我本来不想说这些讨人嫌的话,不过呢,考虑到黑崎同学的脑子比较冲动,所以还是得说明白些才行,不过看起来你并不理解我的好意呢。”
说话间她对上一护的目光,语气冰冷且残忍继续道:“你不知道吧,刚刚浮竹队长好心帮你遮掩,要不是你说出井上是在将你治疗好后才失踪的消息,山本总队长也不会那么快将她打入‘叛徒’的行列,毕竟一个行动自如的人怎么都不像被胁迫...”轻柔的腔调下面却隐藏着凛冽的刀光,似要对面的人一点一点割开展示出痛苦的血肉。
“好了,阿鸾。”冬狮郎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沉声道:“已经够了,不要再说了...”感受到手掌下的安抚之意,阿鸾闭了闭眼,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十一姐,放开他吧。”
阿鸾略略偏首斜睨了一眼冬狮郎,缓下冷硬的神情,但随后又转了回来,“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当时破面来袭,其中有一个破面单独找到了我。”听到这话一护蓦然抬起了头,显然还没有人告诉他事情的全貌。
“来的是十刃,叫做乌尔奇奥拉,虽然我不知道他排行第几,但确实强悍得出奇,他说是蓝染派来来观察我的...”阿鸾描绘着当时的场景,微扬的眉梢眼角透出几丝讥诮,“但事实上,如果那个破面判断我弱小、没有价值的话,怕是当场就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杀了我吧...”
“所以,你知道我和井上还有你的区别在哪里吗?”她清亮的眼瞳中倒映出一护怔然无措的脸,轻轻吐出两个字,“力量。”
“我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相反井上却下落不明,而你却连救她的主动权都无法争取。所以啊,弱小是原罪,只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在其它强大力量面前保护自己、守护他人,而不是像这样连自己的生死都没办法掌控。”
“说完了?”冬狮郎将阿鸾往后带了带,“那就先去收拾东西吧。”
该说的都说了,阿鸾也没有反对,招呼了十一,看也不看一眼地上摊成一团颓丧不已的一护,便随冬狮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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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到门口时,冬狮郎才向陌生的十一开口:“十一对吧?我想和阿鸾说几句话,可以方便回避下吗?”十一看了看阿鸾,待她点头后便开门独自先进去了。
当走廊中只有他们二人时,冬狮郎转到阿鸾跟前站定,抿了抿嘴,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阿鸾有些迟疑地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眨眨眼。
“你是什么眼神?”冬狮郎一瞬间领悟到阿鸾的表情,眼睛微微一挑,“你以为我会责备你?”
“一护说出那种话,教训他是理所当然的,但...”他顿了顿,绿色的眼眸似乎闪过某些情绪,似是疑惑又似是担心,“他说的那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阿鸾眼角微挑,语气恶劣地反问一句,“你怕我还会揍他?”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冬狮郎神情有些无奈,望着阿鸾还是气鼓鼓的模样,突然倾身上手狠狠去揉了揉她的发顶,“不管怎么样,毫无理智的话就是一堆垃圾而已,无需去费心、在意,如果揍他一顿出不了气,就多揍几次,直到满意为止。”
“我知道了啦~”阿鸾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的脑袋,狐狸眼瞪得圆溜溜的:“干嘛啊,动口不动手...”好不容易捉住冬狮郎的手,突然耳边响起他的叹息,“你说那么多也不止为了出气吧?最后你拿话激他,不过是想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增强自己实力身上,不至于因为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悔恨中,冲动之下真的就那么跑去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