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空座町大战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许多死神或重伤或失去了生命,但始作俑者蓝染却连同崩玉一起消失了,与其巧合的是酆都萧鸾也在大战后不知所踪。
两者是否有联系?这是盘旋在众多死神心中的疑问,但了解些许内情的却都对此讳莫如深。
松本乱菊就是其中一个。
她虽然没直接见到阿鸾,但市丸银伤口上的那张符纸以及吐露的话,都明晃晃告知了阿鸾和蓝染在一起的事实,而冬狮郎当时就直接追了过去。
而后,她是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昏迷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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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丝不苟处理文件的冬狮郎,乱菊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冬狮郎眼也不抬地问道。
“也没什么...”乱菊支吾着,最后一口气问了出来,“队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闻言,冬狮郎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道:“难不成我还骗你。”他用笔敲了敲底下的文卷,“与其琢磨这些,不如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这本来就是你工作吧?松本副队长。”
最后几个字被加重了语气,乱菊讪笑着移开视线,但过了几秒,她神情犹豫地开了口:“那阿鸾呢?”她消失了你不着急吗?嘴里含着这一句话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冬狮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缓了两秒才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顿了顿,他状是无意地转开话头,
“松本你是不是该去巡逻了?”
“好像是...”乱菊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在离开之际她抬了抬眉,眼角余光里冬狮郎正揉着额角,拧紧的眉心竟有些阴暗。
队长和阿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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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狮郎其实也想问自己,根据乱菊所说他应该是见萧鸾的最后一人,但无论如何,他的回忆都只停留在他陪乱菊找到了濒死的市丸银为止,后续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一概不知,而且...
萧鸾,这个名字辗转在他的唇舌之间,但每念一次都会给他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冥冥之中他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冬狮郎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直觉这背后肯定掩盖了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真相。
听到关门声,冬狮郎放下揉额角的手,转而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叠文件,这是他前段时间搜集到的一些关于萧鸾的情报。
因为静灵廷的求助,萧鸾作为酆都使者来到了尸魂界,而他是受总队长委托去迎接的人,此后他一直呆在萧鸾身边,既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也是一种监视。
虽然在静灵廷时间不长,萧鸾的风评却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旅祸入侵事件中作为医疗人员救治了不少伤患,并且在蓝染逃走时也立下大功,这两件事为她博取了尸魂界的信任。
随后她和他一起来到现世,期间蓝染手下的破面曾经特地袭击过她,为了其安全山本总队长安排他护送萧鸾连同肉身一起返回尸魂界。但萧鸾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蓝染的报复,东仙要越狱后胁持了她,并在和破面乌尔奇奥拉战斗过程中受了重伤,最后错过空座町大战。
但最大的疑点便是这个,要是真的伤重在床,又怎么会无知无觉就从尸魂界消失?要知道穿越界域非得运用穿界门不可,而这个技术是牢牢掌握在死神手中的。
就算她获得了此类技术,但她的伤势是被四番队确认过的,无论是□□还是魂魄都是本人无错,那么她是怎么奇迹般出现在最后的战场上呢?
从整条线来看最了解她的人应该是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自己,但偏偏他对萧鸾的印象就像雾中看花,努力往前触碰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刨开他,那么也只能从其他人入手...
制造穿界门这类操作,很容易联想到浦原喜助,但参与最终决战的无论是他还是黑崎一护自事件结束后,不知什么原因都对此事三缄其口。
视线慢慢下移,突然聚焦在文件上另一个名字身上——“涅茧利”。
他和萧鸾一起合作修复裂缝,同时也是他一力引入了萧鸾“灵闪”技术。在他的认知中,涅茧利可不是一个能对所谓的临时合作伙伴表现得如此“和颜悦色”的人。
看完手中的资料,将脑海中的东西反复斟酌后,冬狮郎轻轻叹息一声,随后眼神变得坚定。
“事到如今,还是得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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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这不是日番谷队长吗?欢迎,欢迎。”涅茧利张开双手,整个人显得很是热情,“其实我一直都很期待你来。”
“这么说,涅队长你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冬狮郎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但盯着涅茧利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当然~”涅茧利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形影不离,最后形单影只,你来这里是为了萧鸾。”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涅茧利阴阳顿挫地叹息道:“真是个过分的女人,对吧?对我,承诺过要我参与实验,我尽心尽责帮她,结果却是她拿了东西就跑,丝毫不认账,而对你也是一样...”长长的指甲凌空点了点冬狮郎,在他猛然暗下来的脸色中继续说道,“不过还好,她走了留下的‘素材’还在。”
又轻又腻的音色带出一点热切:“你猜怎么着,四番队的山田花太郎、志波岩鹫以及朽木露琪亚,我可是费了相当大的大劲儿才挖出这三个人,他们的状态和日番谷队长很相似哦~”
“相似?”冬狮郎咀嚼重复着这个词。
“没错。”涅茧利对上他的目光,肯定地说道,“他们虽然本人没有意识但毫无疑问都被下了某种‘暗示’,某种操纵他们记忆的‘暗示’。”
“尤其是山田花太郎,他‘浸染’的程度要比其他两个深得多,虽然自身觉得可能存在问题,但是却升不起反抗的意志,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被他人主宰,拿个形象的比喻大概就是‘傀儡’。”
“哦,不要害怕,日番谷队长。”注意到冬狮郎脸色微变,涅茧利笑呵呵地转了转眼珠,“你应该不是这种,顶多是记忆出现了某种问题,她估计还是舍不得在你身上动那么重的手脚...”
闻言,冬狮郎翠绿的眼眸中滑过一丝寒意:“涅,话不用多说,你既然已经发现这些,大概也有解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