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继续装傻:“啥?打猎,对对对,我是要上山打猎呢。”
郭婆子:“那能不能带上我家元宝啊,看着他点,再随便教他点能混口饭吃就行。”
林之夏装作恍然大悟:“哦!看着点啊……”
郭婆子见有希望,笑眯着眼急忙道:“对对对!”
林之夏:“放心吧婶子,我会仔细看着不让自己受伤的,你忙去吧,我走了!”
林之夏快速撂下这句话就大踏步离开原地,渐渐的,又从大踏步改成慢跑,听到身后郭婆子又喊她的声音,慢跑又变成了快跑,眨眼间,林之夏就不见了踪影。
反应过来林之夏在装模作样就是不愿意带自己孙子的郭婆子,咬牙切齿怒骂着林之夏,声音之大到周围零散几户人家都被吵醒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快速跑远的林之夏也听到了郭婆子的骂声,但她却不以为意,心里还有些小得意——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林之夏自己摸索总结出的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之一,百试百灵,战绩可查。虽然不太礼貌,但是对方先不礼貌出手,那就别怪她了。
摆脱了郭婆子的林之夏步子轻快地往山上走去,在山上一直打猎,直到下午太阳越来越靠西的时候,她才拎着猎物下山回家。
林之夏看着手里格外少的两只猎物,两条细细长长如远黛般的美貌向眉心蹙起:“今天怎么猎物这么少啊?”
前两天林之夏可谓是日日大丰收,每天都能猎到很多只猎物,而今天,林之夏打猎时间比以往长了不说,猎到的猎物竟然还比以前少了。
林之夏本不想现在就下山的,她还想再继续找回儿,说不定能捕到更多。但是她还得赶去镇上把这两只野鸡卖了,再晚,从镇上回来天就要黑了,要是又发生她第一天打猎的那种尴尬事件,她就没脸再在这里待了。
林之夏嘟囔着:“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估计山上这些小动物们都知道我的威力无穷搬家了,明天再换个地方去找找。”
林之夏绕了一条路,这条路到镇上的距离更近,她就不先回家了,直接去镇上把这两只野鸡卖了。
等到了镇上这两天一直收购林之夏猎物的饭馆,林之夏提着猎物想要给店小二时,却被店小二拒绝了:“不好意思啊姑娘……”
话说到这里,店小二急忙顿住,心里暗暗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这已经是第三次店小二嘴误喊林之夏为“姑娘”了,不是他没有看到林之夏的妇人髻,他看到了,但却晚于看到林之夏的脸。
每当看到林之夏白净、在阳光下格外精致的脸以及对视上让人不自觉就沉溺的眼眸,店小二总会下意识脱口而出“姑娘”,又在看到林之夏头上的妇人髻时连忙改口为“夫人”。
第一次见到林之夏时,店小二非常意外,看着这样柔弱纤细的人竟然会上山打猎。
店小二改口:“不好意思啊,林夫人,今天我们店里不收野味了。”
林之夏诧异:“怎么不收了?”
店小二:“今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好几个人提着猎物来卖,价格还……嘿嘿,不仅是我们店,隔壁几家店也都收下了。”
林之夏沉思着从店里走了出来。
怎么突然多了人来卖猎物了?先前林之夏跟人打听过,镇子上一般都是几家猎户来卖猎物,偶而也有其他人猎到几只猎物来卖。一般猎户都和林之夏一样是往深山里走去打猎,偶而抓到猎物的人们少之又少。
连问几家店都如同店小二说的那样被拒后,林之夏放弃了卖给这些小饭馆的想法,转身向镇上唯一一个集市走去。
卖不给饭馆那就去集市蹲着散卖出去吧,无非就是多耗些时间,总会有人想要买野鸡的。
太阳缓慢下山,像个害羞的姑娘似的用远山遮挡自己的半张脸。穿过镇子蜿蜒前行的的小河被夕阳染上了一层粼粼的暖黄色,好似从天上不甚落下的织女的彩绸。
这时,林之夏踏着落日的余晖匆匆忙忙向家赶回去。
在集市上的叫卖没有那么顺利,节俭持家的大婶们恨不得砍下一半的价格买下野鸡。林之夏和那些围观砍价的大婶们斡旋了很久,最终还是看野鸡可能快断气、肉不新鲜了,将野鸡便宜卖了出去。
匆匆赶回落叶村时,太阳将最后一丝光辉洒在大地上,有的人家已经做好了饭,一大家子围坐在院中的大桌子边,捧着碗边吃边聊,聊到什么高兴事时,一家人哄堂大笑,惹得在一旁树上暂时落脚的小鸟们受惊慌张逃离。有的人家不知是已经吃了晚饭还是还没吃,妇人们挨着坐在某户人家房门外专门搭建起来给人坐的石头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走近看见,坐在这儿聊天的有几个人认识,林之夏扬声准备和她们打招呼,忽地,一道夸张刺耳的声音溜进了她的耳朵里。
“那还有假?!不然你说为啥南南她娘突然就会上山打猎,还能弄这么多下来,我们家那些大老爷们上山去打猎总共还没有她一个人打的猎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