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光透过窸窣的树叶照进奶白色的窗台,光影斑驳却不失夏天的味道,此时屋内的少女,正在梳妆台前打扮。
因着她没有带行李过来,她所穿的用的全是玛丽让专人送过来的。
高奢衣裙是昨夜就安排人熨烫好,精美首饰也是成打的送来,宁芊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些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还是早就准备,现在才派上用场。
今天出去赴约一事,只跟盛元寒说了一声,他便同意了。
“谢谢盛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宁芊还以为拿了他的钱,就得全天守在他的身畔,没想到竟是这般自由,不免对盛元寒多了一些好感。
听到尊称盛先生,盛元寒的眉头轻微蹙起,他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目光投在宁芊的身上。
微卷羊毛发,美目盼兮,雪白的脖颈带着一条珠圆玉润的深海珍珠项链,黑色缎面开叉连衣裙尽显身姿。
“慢着。”
此时她听到盛元寒的喊声,睁着小鹿般无助的眼睛望着他。
盛元寒喉结滚动,移开了目光。
“请问是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宁芊不明所以,乖巧地站着,甚至她还想走进一步,想听下他的心声是什么?
又碍于他立下的规定,她也不敢靠的太近。
【打扮成这样,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盛元寒的心声刚响起,宁芊就立即说出:“盛先生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盛元寒诧异地注视着她。
宁芊还想展示自己手臂的肌肉,余光瞥见他眸中的异色,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想着怎么圆回来。
“先生把我叫住,我还以为是要给我派两个保镖呢。”
遥想每次见到盛元寒时,他身侧总是有保镖环绕,可把她羡慕坏了。
盛元寒垂眸静了两秒,似在思考她说的话。
宁芊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了,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
她想催下盛元寒,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虞姜楠临时的邀约,又不是她上赶着去,有什么比面前这个男人更要重要的。
这么一想,她看盛元寒的眼神更带着敬重。
盛元寒的脊背倚靠在真皮暗纹座椅,姿态松弛,隽秀的眉眼好看得入画。
须臾后,他抬起眼皮,缓缓开口,“你不该叫我盛先生。”
声音磁性沉稳,却又纯净清朗,犹如玉石之声。
宁芊听得心痒,说实话,时常面对着这张脸,若不是她有极强的定力,早就沦为盛元寒的爱慕者。
“那该怎么称呼您呢?” 她疑惑地盯着盛元寒。
“也不该称您。”盛元寒继续说道。
见自己又被反驳,宁芊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们既然是男女朋友关系,自然不能像平常人一般,往后称呼我时不必带尊称。”
原来如此,宁芊反应了过来,若是在旁人那里也表现得这么疏离生分的话,早晚会被拆穿的。
“那我叫你元寒可以吗?”
宁芊说的有些慢,说到他名字时,还稍微吞吐,不时还要抬头看他的反应。
盛元寒幽深的眸底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这样喊他,上次还是回去盛家时,他母亲这般叫他。
从小,他便被寄予厚望,作为继承人培养,为了让他戒掉对父母的依恋,一直都是交给专业的人士封闭式培养。
他最多听到的称呼便是少爷,再到现在的盛先生。
“可以,以后就这样喊。”
“好。”
宁芊松了一口气,这下她可以离开了吧。
当她转身离开时,盛元寒又叫住了她。
宁芊又板板正正地转身,“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安排人送你过去。”
说完,盛元寒拿起座机,朝里头的人吩咐几句,便让宁芊去一楼候着。
当宁芊被恭敬地迎上迈巴赫时,她才缓过神来,这是提前享受上盛太的待遇了吗?
除了司机,副驾驶还坐着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刚毅的男人,那是盛元寒给她安排的保镖。
宁芊又偷偷瞧了一眼银行卡里的余额,显示17,9200元,她这点存款,何德何能专门配上保镖。
二十分钟后,终于抵达了虞姜楠说的地点。
“宁小姐好,我是萧赫,我们在右侧停车处等您,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的号码。”
萧赫给她递上了名片。
名片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头衔,什么武术馆馆长,武术大师亲传弟子,拳击赛蝉联五届冠军等。
宁芊看的眼花缭乱,但可以肯定的是,盛元寒给她安排的这个保镖,一顶一的强悍。
有股受宠若惊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时,虞姜楠也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呢?】
宁芊随手给她拍了个场景,【我也到了。】
虞姜楠见到照片有些熟悉,便走到窗边一瞧,发现宁芊就站在楼下。
在宁芊到来之前,她一直告诉自己,秦北琛是爱自己的,别人再怎么努力也抢不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直到她又望见宁芊,少女明亮张艳的模样刺痛了她的心,她开始生出怯懦之情,不敢笃定秦北琛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