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萧珩。”念泽道。

“那你是谁。”萧珩偷偷蓄力。

念泽撑起一边脸，“我是玖凌倾。”

“你不是。”萧珩瞬间闪到念泽面前，“你是念泽，莫阳宗念泽。”说完一拳砸下。

念泽倒下伸手捂着眼睛，“很好。”他抬起腿踢向萧珩，两个人就这么肉搏起来，你一拳我一拳，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也绝不停手。

“玖凌倾！你妈的看看这是什么？！”萧珩拉开衣服，露出左肩上那个牙印。

念泽看了一眼，“我…咬的。”

“好好看看我是谁！”萧珩晃着念泽道。

念泽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初……思漾。”

回忆再次涌上心头，这一次是一个纯白的世界。

“玖凌倾！”小小的初思漾脸上还带着稚嫩，他跑过来抱住玖凌倾，“你没事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初思漾……爸爸妈妈回不来了吗？”玖凌倾抱着玩偶带着哭腔，“以后没人照顾我了吗？”

初思漾拉着他上了救护车，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护着他，“以后我照顾你！”

……

“你们滚开！不准欺负他！”初思漾推开那些小孩子挡在玖凌倾面前，“你们才是外星人！不准说玖凌倾！”

玖凌倾擦着眼泪站起来，“初思漾……”

“别怕！我保护你！”初思漾笑着转头，“以后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

“老师，你在干什么。”初思漾走进办公室拉过玖凌倾。

女老师连忙收起戒尺笑着回应，“初思漾…你怎么来了？我在教育玖凌倾呢，他抽烟喝酒我得管管。”

初思漾冷着脸，“教育？拿戒尺打脸？你为什么不好好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在抽烟喝酒，他只是过去制止，怎么就成了他抽烟喝酒？”

“走，我们回家。”初思漾拉着玖凌倾往外走。“为什么不解释？”

“没用。”玖凌倾淡淡的道，“就因为我是坏学生。”

初思漾皱着眉头，“明天开始跟我学习，毕业前必须进前十。”

“好。”玖凌倾眼眶红着，“我是你带大的，身上就必须要有你的影子吗？”

初思漾很心疼，他伸手抱住玖凌倾，“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的性格脾气都由自己来掌控，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不存在影子这一说法。”

……

“我内心很脆弱，因为从小受到歧视。我父母车祸死亡，我是他带大的，人们都说，我身上该有他的影子，可他告诉我，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每一次在深渊，都是他拉我上来，鼓励我，支持我。”

“我不会被他们影响的，因为我的身后一直有他。”

呜——

哨子声响起，这一次很清脆，它悠扬着慢慢散开。

念泽睁开眼，萧珩紧紧抱着他吹着那个小鱼口哨，他的泪水已经流下颤抖的声音慢慢在耳边响起。

“你内心深处还有我在。”

念泽微微笑着，“你又救了我一次。”

“是吗。”萧珩破涕而笑，“下次我可没功夫再救你了。”

“那大不了，再一起走呗。”念泽抱着他，“谢谢你……”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虽然很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萧珩调侃着道。

“你的破灭也不赖。”念泽笑着拍拍他的肩，“但是比我差远了。”

走到结界边，两个人伸手搭在结界上，最后无奈的笑了一声，对视着慢慢坐下来。

“你还有力气吗？”萧珩转头看他。

“没有，如果生气也是的话，那我想还有点。”念泽笑着拿出青龙剑。“萧轩不会是想累死我们吧？”

萧珩扶着结界站起来，“谁知道呢，反正再坚持一下，月宗主他们应该快来了。”

“好吧，就是不知道能杀几只。”念泽无奈笑了一声。

两人面前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小妖，它们红着眼睛在那轮红月下显得格外恐怖。萧珩念泽背靠背挥剑斩着这些源源不断出现的小妖，杀死一只出现十只，源源不绝看不到尽头。

“好累啊，我快提不动了。”念泽看着被血沾满的剑，不禁笑了一下，“剑会不会变顿啊？”

萧珩施法轰炸着，可自己也快到了极限，“他们来了……”说完拉着念泽往后退，一道白光炸下来，结界被炸出一个口子。

萧珩念泽互相扶持着往外走，赶来的九佛山弟子连忙向着结界内冲去。

“辛苦了。”月无忆交给萧珩一个光球，“这里交给我们。”

念悟倾满脸心疼，“阿泽，回去好好养伤。”

“爹，你小心。”念泽说着看到了旁边的念宣，“哥……你也当心。”

说完没了意识倒在一只白色的凤凰身上，萧珩被萧策拍了拍肩膀就示意他走，萧珩跳上凤凰抱着念泽往九佛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