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今天要敢出这个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丞相府内,丞相凤城正怒不可遏的训斥着他的独子。
“不认就不认呗!”然被训斥的凤澜秋却是毫无波澜。“我认你这个爹就行!”
“你…凤城被气的捂住胸口。“逆子,真是逆子!”
“看你把你爹气得!”凤澜秋的娘亲,玉音上前扶了凤城,替他拍背顺气。“秋儿还不快来给爹赔不是,说不出去了!”
“我不!我要出去!”凤澜秋看着天花板。“府上太无聊了,能玩得我都玩遍了,实在没甚可玩得了!”
“你就不能读书吗?”凤城痛心疾首:“想我当年,十六岁中第,一路为官至位极人臣,我不求你有我这番作为,便是…”
“中个秀才也好!好了爹!”凤澜秋打断凤城:“这些话你都说了无数次了,我都会背了!”
“你你你…”凤城气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缓过来。“那你倒是肯听半句吗?”
“我听不了啊!”凤澜秋双手一摊,摆出无奈模样:“我看三行书就能睡着,真不是那块料!”
“逆子,逆子!”凤城拿起旁边茶杯朝凤澜秋砸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我也很奇怪啊!”凤澜秋撇嘴:“就你这么有学问的人,怎就生了我这么个废物?要不然…”凤澜秋突然眼睛一亮。“要不然你跟娘再生一个?必然不会是我这样的!”
“秋儿胡说什么?”素来好脾气的玉音都被凤澜秋刺激得羞恼了。
“娘…我…我还是先走了!”凤澜秋看着面前被他气煞的父母,想着若再说下去,只怕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遂提了桶,也不管凤城在后面如何骂,自顾出门去了。
出了门后,凤澜秋连弯都不带打的,径直往河边去了,去钓鱼。
凤澜秋十分爱钓鱼,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只要不是雷劈到头顶,就每日必去河边一蹲。
“我来了!”来到河边的凤澜秋先将木桶放下,尔后与隔壁草丛招呼:“你在吗?”
只是凤澜秋打招呼的对象不是个人,而是…
“嗷嗷!”
草丛里先是传来两声狐狸叫,接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钻出来。
“你今日早到了!”凤澜秋与那狐狸道:“我这钩都还没下呢!你可得等些时候才能吃上了!”
“嗷嗷!”白狐狸又叫了两声回应凤澜秋,去到其身边,与他并排坐着。
“嘿嘿!”凤澜秋对着白狐狸笑了两声,接着上饵,下钩。
春风刮过河面,带起阵阵涟漪,再配以两岸开得正盛的野花。景倒是好景,就是可惜鱼儿许久不上钩。
“唉!”凤澜秋叹气。“今日这鱼儿怎就是不上钩?”
狐狸也“嗷嗷”叫着附和他。
“你饿了吧!”凤澜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可惜今日我是被我爹骂着出门的,没法带其他吃的出来给你。”
狐狸歪头蹭了蹭凤澜秋,然后趴在地上,在说它有耐心等。
“阿狸你知道吗?”鱼儿久不上钩,凤澜秋百无聊赖,与狐狸闲扯起来:“我爹叫我成亲,他说我既不肯好生读书,不如早些成亲,也好为凤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