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森林深处,聂霜霜引着景衡和简义渠搀着琅衍逃命,四周“嘶嘶嘶”不断,听得人心里发毛。
简义渠忐忑道:“这里怎么那么多蛇啊?”
聂霜霜回头:“不用怕,你不惹它们就不会咬你!”
简义渠瑟缩:“这实在瘆得慌!”
“那就赶紧走!”聂霜霜说完加快了脚步。
天亮了,一行人也终于脱离了天衢门地界。
“呼!”聂霜霜拍着胸口,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到这里就算安全了!”
“师父,怎么样?”景衡问琅衍。
琅衍摇了摇头,没说话,抽回还是狐狸爪样的双手,开始盘腿打坐。
“原来琅衍师父…”简义渠看了琅衍好一阵,道:“是狐狸!”
景衡下意识拦在琅衍面前:“简大哥,师父是妖灵,不是为恶的妖孽!”
简义渠抬眼看景衡:“景兄弟这是做什么?”
景衡眼中略带防备:“简大哥不会想…”
“想什么?”简义渠莫名其妙道:“我就是头次知晓他真身,略好奇罢了!”
景衡这才放下心来,但回头一看,却见聂霜霜在摸琅衍的尾巴:“小师父的尾巴,好软哦!”
“你个八婆,干什么?”简义渠将聂霜霜提溜起来推开。
“你干嘛?”聂霜霜叉腰:“我就是好奇摸一下怎么了?”
简义渠厉声道:“你有没有点礼数的?”
“我没有礼数?”聂霜霜指着自己鼻子,接着气得点上简义渠胸口。“你良心狗吃了,我才救了你!”
“就带个路也算救?”简义渠不认。
“我不带路你出得来?”聂霜霜梗着脖子。“早死了你!”
“二位,别吵!”景衡想做和事佬,那两个却理都不理他,直到恢复人形的琅衍站起身,转身就走。
“师父去哪里?”
景衡紧跟而去。
“此处并不安全,需再远离些!”琅衍边走边道。
琅衍所谓的远些,实在不能说只是一些。接连翻过好几个山头,身上伤口扯疼了,也只是稍作休整便继续走。直到最后到了一个山谷里,才终于停下。
景衡问:“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琅衍道:“这里灵气充足,有助于我养伤!”
“原来如此!”景衡了然,再听周围似乎有水声,便道:“那师父在这里歇着,我去看看能否抓鱼来烤!”
“嗯!”琅衍应了一声,尔后寻了个地方,照例盘腿打坐。
“呼!”终于跟上的聂霜霜喘着气。“搞不懂,小师父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简义渠讽刺道:“搞得懂的,你就不是八婆了!”
“你…”聂霜霜睨简义渠:“个臭男人!”
“八婆!”
“臭男人!”
“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简义渠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尔后道: “原来你爹是行尸,难怪你那么讨厌他。”
“我不是讨厌他!”聂霜霜咬牙:“我是想弄死他!”
简义渠挑眉:“你可是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