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家是当地富户,素日里没少送黄白之物去府衙,是以凤澜秋提出要抄周家时,衙官下意识反对。
“你不同意,是因为你与他有瓜葛?”凤澜秋听他爹说多了,自然懂官场那点门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衙官否认。
“没有就去办!”周员外的家,凤澜秋是抄定了,衙官再保也没用,只是衙官不知他这份心思,还在替周员外辩解:
“这怪力乱神之说,只是飘渺,大人说他害人,这也无确切证据啊!”
“那日他抬老娘的轿子经过,立时就有人倒地!”凤澜秋动怒,声音也大起来:“还要什么证据?”
“这…”衙官还是犹豫。
“好,你不肯去,我这就送信回京城,着人来接手你管!”凤澜秋说真,真个打算去备信。
“别别别!”衙官害怕,阻拦凤澜秋的同时,将事应下来:“好,下官这就带人去抄周家!”
亲眼见衙官带人去了周家,凤澜秋才罢休下来,但离开时,琅衍却说:“这衙官怎好似不甚高兴?”
“呵!”凤澜秋冷笑:“亲手抄了自己的财神爷,他自然不高兴!”
“一次将财神爷的家搬空了!”琅衍道:“那周员外的家,又无人管他如何抄,他该高兴才是!”
“这话说的,倒真如此!”凤澜秋作思索状:“所以他到底为何不高兴?”
琅衍扬唇:“澜秋好奇么?”
凤澜秋缓缓点头。
“那不然…?”
“我们再去周家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已经快出城的他们,又掉砖头往府衙去了。
凤澜秋和琅衍去到周家,没惊动任何人,只在最高房顶处,默然看着下方人忙活。
“这衙官,倒是真的抄家的!”凤澜秋道。
“那他到底为何不高兴?”琅衍道。
“大人,大人!”就在两人疑惑时,那周员外突然哭着跑进来,一袭跪在衙官面前。
“周员外,你这是?”衙官问周员外。
“这话该我问大人才是,大人为何抄我家?”周员外哭诉:“我究竟犯了何错到被抄家的地步?”
“唉,这不是本官要抄你家!”衙官道:“实在是那缉事郎,他说你与妖道勾结,为了一己私欲,害他人性命!”
“他胡说八道!”周员外哭道:“我老娘都已经去了,还要被他如此污蔑!”
“我也是如此想!”衙官道:“可他不止是缉事郎,还是丞相之子,我也无奈啊!”
“难道我就得任他欺压不成?”周员外愤恨道。
“这…”衙官叹气:“你放心,你既然肯将你女儿嫁我做妾,每年还有那么多茶水钱,我怎都不能让人将你欺负去!”
周员外闻言环顾四周:“那我这些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