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不否认:“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唉!”吴庆元叹气:“只要他不乱来,往后我们做个兄弟相处,也部位不可!”
“他哪里肯跟你做兄弟?”吴老板摇头叹气:“只怕往后你要成婚,他还有得闹!”
吴庆元张合了两次嘴唇,还是吞吞吐吐的:“爹…我…”
吴老板看着吴庆元:“你有什么话便说吧,经历这次事情,爹什么都看得开了!”
“我打算去赶下次春闱!”吴庆元道:“但…我不打算成亲了!”
吴老板听了这话,倒是没多大反应,而是问:“你打算跟他…?”
吴庆元点头:“有他在,想来我要成婚也是难的,倒不如索性断了这念想!”
“唉!”吴老板又叹气:“我儿庆元,怎如此命苦?”
“倒也说不上苦!”吴庆元轻笑道:“他现在对我用心,总不过来说,是我还年轻,皮囊能看,指不定等岁月在我身上留了痕迹,他便对我失了兴趣了,那时我再讨个人回来过日子也来得及!”
吴老板皱眉:“那若他一直纠缠你呢?”
“那也无妨!”吴庆元苦笑道:“我不用担心身后无人了!”
吴老板无话可说,将吴庆元搂来轻拍着。他是真没想过,辛苦养大的儿子,会遇上这样的事。唯一算幸运的,就是鹤清眼下确实一心一意待吴庆元,甚至肯舍命救他,这日子,才去不算完全过不下去。
“好了爹,我饿了,让我先吃饭吧!”吴庆元跟吴老板分开,坐下开始吃饭。他饭量不大,很快便吃好了,吴老板不肯让他收拾碗筷,他便去了内间。
“不管你以后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厌弃你!”
才进门,便听见鹤清的诺言,吴庆元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是他与吴老板的谈话被听了去,索性落了心把话说开:“你既然听见我跟我爹说话,便该懂我的意思!”
鹤清点头:“我懂!我会陪着你往京城赶春闱!”
吴庆元诧异:“你也去?”
“此去山远水远!”鹤清道:“少不得遇上些不太平之事,我跟你一起,可以保护你!”
吴庆元抿唇:“鹤清…”
“我不会再逼迫你!”鹤清接了吴庆元的话:“我会一直守着你!”
吴庆元道:“我不确定以后是否会对你生出不一样的心思,到现在,我…我确实…”
“我会等的!”鹤清道:“只要你不成婚,我会一直等的!”
吴庆元张口,还想再说什么,但想来想去,没甚好说的,便只点了点头:“嗯!”
另一边,离开吴家的凤澜秋和琅衍已出了镇,走在路上。
“澜秋!”琅衍叫凤澜秋。
凤澜秋昂着下颚看琅衍:“敢吃醋,从今晚开始算,七日不许与我同房!”
“不是!”琅衍只觉委屈:“我不是吃醋!”
凤澜秋这才肯好好对着琅衍,但也有几分怨言:“谁叫你之前醋劲那么大,叫我下意识就以为你又吃醋了!”
琅衍闷声道:“我都说了不会了,我一开口你便瞪我,不让我说话!”
“好了,对不起嘛!”凤澜秋笑着握了琅衍的手:“阿狸想说什么?”
琅衍道:“那黑鹰未除,只怕还会为恶!”
“这…”凤澜秋其实也有几分忧心:“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这里!”
“妖灵的声名就是叫他这样的所害!”这么久了,琅衍还是头次有如此愤恨不平的时候。
凤澜秋问:“那阿狸的意思呢?”
“不如…”琅衍道:“我们在此地再盘桓些日子再走?”
凤澜秋沉思片刻:“或者,我们再回去问问鹤清,说不定他知道黑鹰的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