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衙官果然遣人来请凤澜秋和琅衍去用早膳了。不过等两人去了,却发现那头吵吵嚷嚷的。
凤澜秋与琅衍对视了一阵,后一起进门,就见杨捕役正声泪俱下的跪在衙官面前:
“大人,求您垂怜!”
凤澜秋摸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就问:“杨捕役这是怎么了?”
“凤大人来了!”衙官也是一副为难模样:“是杨捕役的儿子,忽然晕厥不醒,大夫瞧了也看不出病因!”
凤澜秋蹙眉,与杨捕役道:“既然一个大夫不行,为何不请其他大夫?这求你家大人有何用?”
“凤大人!”杨捕役转头磕倒在凤澜秋面前:“不是卑职不去请其他大夫,实在是孩子病的突然,大夫说,就是要请其他神医,也最好先用人参吊着,不然怕孩子直接去了!”
凤澜秋更是不解了:“那你去买人参不就行了!”
杨捕役一头磕倒在地,话都说不连贯,还是衙官替他说了缘由:“凤大人有所不知,虽则杨捕役素来尽责,但这饷银就着实…下官无能,囊中也羞涩…”
凤澜秋这回全懂了,合着这衙门里两个职位最高的,反而是两袖清风的,不由心生佩服:“二位恪尽职守,不贪不腐,着实是叫人叹服!”
衙官尴尬一笑:“叫凤大人见笑了!”
“这实在没甚好笑的!”起码凤澜秋是笑不出来,去将杨捕役扶了起来:“杨捕役家在哪里?不如带我与阿狸去瞧瞧,阿狸…会些治病救人的法子!”
杨捕役下意识看向琅衍,他知道他狐狸的身份,因而有些犹疑不定。
“你儿子快没气了!”琅衍知道杨捕役在想什么:“我若去了,兴许还有几分生的希望,要不要我去,你自己定!”
杨捕役深吸气:“好!请公子前去!”
杨捕役领着凤澜秋和琅衍去了家里,杨捕役的妻子在门口打水。
“秀芬!”
“相公,你回来了!”杨捕役的妻子秀芬一见杨捕役便问:“怎样?借到人参钱了吗?”
杨捕役摇头,叹气: “唉…”
“孩子在哪里?”琅衍直奔主题。
“在屋里!”杨捕役请琅衍入内。
“相公,他们是?”秀芬指着凤澜秋和琅衍问杨捕役。
“先别问!”杨捕役现下也无心情解释,跟着进了屋。
此时杨家孩子正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气息十分微弱。
琅衍上前瞧了孩子一阵,越往后,眉峰越蹙紧。
“阿狸?”凤澜秋问琅衍:“孩子很严重吗?”
“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琅衍说完从床沿上站起来,看向杨捕役:“你母亲在哪里?”
杨捕役不解琅衍是来瞧他孩子的,却为何问起他母亲,一时未答。
“他在哪里?”琅衍又问一次。
“在…在隔壁屋!”杨捕役指着隔壁道。
琅衍朝着杨捕役指的屋子去了,果然见到他母亲正在床上靠坐着。不由分说,上前先握了她手腕,再捏了她下颚,迫她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