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晚进门,认出了桌面食品的包装,是一家距离不算近且很有名的大酒店,光是配送费就不低。他帮忙把食物拿出来,摆好在桌子上。
向柘清一边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一边走近。
“你先去洗手。”向柘清说。
有洁癖的人对他人的卫生情况也有要求。
“好。”许忘晚回答,朝门口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的人问“去哪?”
许忘晚转身,将一双爪子举到胸前,回答:“洗手。”不是你叫我去洗手的吗?
“去里面洗。”向柘清似乎不太理解他舍近求远的行为,明明里面也可以洗手,非得跑到其他远的地方去。
许忘晚“哦”了一声,就扭转方向进去个人休息室的洗手间洗手了。
他擦干手,走到茶几边,向柘清正在打开包装盒的盖子,许忘晚看了一下,然后说:“你手里这份给我吧。”
向柘清仰头看他,似乎在问为什么要他手里的。
许忘晚指了指其表面的胡萝卜,说:“你不是不吃胡萝卜吗?”
向柘清低头,就看见色彩鲜艳的胡萝卜,回了一声“嗯”。将手里的递给他,自己拿另一份许忘晚已经打开了好的。
许忘晚接过,在沙发上坐下,埋头吃饭。
工作了那么久,他也确实饿了,吃饱还得继续工作。
两人安静吃饭。
吃完,许忘晚麻利收拾好,正准备出去继续筛查资料。就听见向柘清叫他,“你把电脑拿进来,我也一起。”
实在太多资料,一个人怕得弄到深夜。
许忘晚乖乖捧着电脑进来,拉了椅子,占据向柘清硕大办公桌的一小部分,两个人一起对着电脑筛查,整理。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得飞快。
整层楼只剩下两个还在繁忙的人时不时讨论,许忘晚的位置朝着向柘清方向越挪越近,好像无人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许忘晚感觉脖子很痛,浑身酸软乏力,他起身想去喝杯水提提神,醒醒脑。
结果他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难以描述的地方有些湿润,很是尴尬和无措。
发情期果然快到了,他无比庆幸自己最近每天都在佩戴抑制颈环。
向柘清余光发现身边的人好像被定住了,难得关怀地询问,“你怎么了?”
许忘晚有些尴尬和难以启齿,只好慌忙找借口,“口渴了,我去喝杯水。”
说完拿起水杯就出门,脚步凌乱。
出了门直奔茶水间接了半杯水,他没有直接回向柘清的办公室,而是去供应架拿了隔离喷雾,喷嘴朝着自己,将全身上上下下都覆盖个遍。
然后回自己的办公位打开自己的包翻找,找到一针抑制剂,没有犹豫,立马往自己胳膊上扎,将液体全部注入血管。
还翻到胶囊,摁出一颗就水咽下。
发情期能抑制一段时间,先把工作完成。
拿出手机发了信息,放回兜里,端着剩下的水回办公室。
资料快筛查得差不多了,完成这些工作很快就能回家,不弄完这一点他不太舒服,他想。
向柘清没有问他怎么接个水花了那么多时间,而是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发现耳朵和脖子都有点红,而唇色是白的,看上去有点憔悴和虚弱。
他沉声问:“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工作再重要,把人累垮了可不值得。
他没有剥削劳动人民的爱好。
许忘晚对上难得带有关怀的好看眼眸,心脏还在不争气地噗噗跳动。
还是再次感叹,向柘清真的很好看,这样关心注视着人的深邃眼睛,让人只想沉溺进去。
理智还没有丧失,撕扯许忘晚的嘴巴,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回答说:“没关系,有人来接,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我们抓紧时间吧。”
听到这里,看着人似乎状态还行,向柘清就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工作。
许忘晚不动声色将座位挪回原来的位置,他真的很怕自己的信息素不小心再泄露,再次侵犯到向柘清空间距离,那真的是有口难辩。
向柘清注意到了许忘晚的行为,不发一言。
一刻钟过去,终于将所需要的材料筛选完成,已经十一点半了。
正巧桌面上许忘晚的手机亮起,铃声不断。向柘清瞥了过去,还没有看见备注是什么,许忘晚拿起来接通了,简短回答了两句,挂断。
向柘清问:“人到了。”
许忘晚回答:“是的,快到楼下了。”
向柘清点头,“那你先下班吧,明天早上可以迟点上班。”
许忘晚心里嘀咕,我还得请假呢,得在家挨过发情期。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礼貌回答:“向总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
说完走了出去,收拾背包就往楼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