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张文茂的确是给郭溪下了个套儿,若是郭溪再说张慎几,张文茂完全可以以对皇上不敬之罪把郭溪拿下。
可惜郭溪,终究是没有开口。
“走,进村看看。”
张文茂绕开郭溪,准备进村。
“刷!”
村口几个壮汉,直接抽出了腰刀,其余青年也拿出了短棍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青年快步跑了回去,估计是去报信儿了。
“郭里正,你想要造反不成?”
张文茂皱眉看了看郭溪,他的面前,也被差役们给挡住了。
“王麻,你平常吃了我们多少?现在你要和我们为敌?”
村口一个壮汉,对着一个差役就喝问道。
“放你姥姥的屁,你怎么不说老子在你们郭家村送了多少银子呢?”
叫王麻的差役,也不管不顾,直接就骂了出来。
“王麻,哪一次不是还给了你的?你还好意思说?”
“笑话,那些银子虽然是老子输的,可本身就是老子的,老子无非吃你们一点酒肉饭食,加在一起有十两金子吗?”
“住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说过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今天你还敢来和我们为敌?你还想要十两金子?你没睡醒,还在做梦呢是吧?”
对面另外一个壮汉,直接就笑了。
可是这个壮汉就算他自己是在做梦中,他也不会想到,这个王麻前不久,还真的就领了十两金子的奖励。
“张大人乃是泾阳县县令,你们居然敢对他舞刀弄枪,等把你们抓起来,老子一定要亲自教你们知道锅儿为什么是铁打的!”
王麻不管不顾,直接大骂,气的对面几个拿刀的壮汉七窍生烟,恨不得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郭里正,看来你是要造反啊。”
张文茂没有想到,这郭家村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直接对自己这个父母官弄刀枪了。
“张大人,我们郭家村,是为京城张二爷做事情,得罪了你不要紧,有张二爷给咱们撑腰,可是张大人你得罪了张二爷,可就是个麻烦了。”
郭溪神色也冷了下来,再也不见半点儿笑容了。
张文茂要是进了村子,看到赌档,那可就是大事儿了,他身为县令,亲眼见到后,不管也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郭溪要阻拦张文茂进村。
因为张文茂要是管了这件事情,可就是断了郭家村整个村子的财路,阻人财路,无异于不共戴天之仇。
“是吗?本官还不怕告诉你,本官真就不怕麻烦,从来都不怕麻烦。”
张文茂不屑的看了一眼郭溪。
这个郭溪,还真是无法无天,罪该万死了。
能让他活到这个岁数儿,都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王麻,韩阳,你们几个,经常来我们郭家村吃喝嫖赌,今天居然也要来找我们郭家村的麻烦了?”
郭溪不再和张文茂多言,走到村口他的人前面,盯着几个差役喝问道。
张文茂听的好奇,这郭家村居然还有嫖?
看来郭家村,还真是一块宝地啊。
不过想到有赌的地方有嫖,这也算是绝配了。
赌客不能总输不赢,总是让人家赌客输钱,时间一久哪里还有人再来呢?
在赌档旁边弄一个青楼,赢了钱的人,也有地方去潇洒,时间一久,就更能让人上瘾,更能让人流连忘返在这郭家村。
而青楼也能给郭家村带来人气,只要有人来,赌档就肯定有办法把人弄进去赌钱。
这对郭家村来说,也是一个良性循环。
那张慎几难怪可以被人称为张爷,看来也是的确有几分头脑。
而最牛逼的,也就是他们张家的笑谈了,没有几把刷子,岂能给人家戴了绿帽子,还能被人家收为义子的?
“郭老头儿,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乃是张大人的人,你们敢对张大人不敬,老子回头扒了你这条老狗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