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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阿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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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帝国真正的主人,只会是乌列。

调伏法重塑的世界里并没有时间观念,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侵蚀这片天空,从根源的地方控制恶魔的思想。

但目前为止,塞壬并没有干预这个梦的走向,它并没有因为调伏法的运转而出现偏差。

德利夫妇最近变得非常奇怪,他们经常盯着窗户发呆,纳特莉的头上缠满了绷带和大块的止血棉,只有一只骇人的眼珠子在纱布后滴溜打转。

“那个■女人,居然敢对我们做这种事,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吗?”

晚餐时,德利坐在主座上不断碎碎念,他低着头,双手放在桌子下面,状似疯魔。

对比起德利,纳特莉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她在自己的汤里捞起来一颗煞白的眼珠子。停顿了一下,居然把眼珠放到娜罗的碗里。

娜罗的面前摆着三个盘子和一副刀叉,在烛光的映照下,白汤里漂浮着的肉皮和眼珠格外渗人。

她将主食面包里夹着的棍状物体叉起来一看,是剥皮去骨,精心烤制过的男人手指。它冒着勾人香味,手指的旁边整齐切块的不是烤牛肉,而是火候刚刚好的烤人舌。

左手边上还有一封信,上面的封口用的是皇室专用火漆。

娜罗一口未动就放下刀叉,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养父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为什么不吃?这是皇太子妃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呵呵呵,娜罗…你和你父亲一样…一样啊!!都是养不熟,会咬主人的疯狗!!”

德利激动到撞翻了整个餐桌,在巨大的嘈杂声中他撞在娜罗身上,下意识挥起巴掌,却正好暴露了那只被切掉所有手指的右手。

缺口处被粗线随意缝合了一下,又黑又青的药水撒满整个手掌。在他的蛮力下那些缝合线裂了开,鲜血再次涌出。

疼痛的刺激下,德利疯狂地挥拳,雨点般的攻击砸在娜罗身上。但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反倒是那些脏血溅了她一脸。

纳特莉还坐在她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现在的她已然没了之前高高在上的贵妇模样,凄惨落魄到宛如怪物般丑陋。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养女,在看看现如今的自己。想到不久前她对德利讨好皇太子的倒霉计划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将这种报复怪到谁的头上。

这个家冷冰冰的,根本没有任何存在价值,一切都那样的糟糕透顶!所以她站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火魔石分散着放在大厅的八个位置。

最后两颗她捏在手里,向那对养父女走过去,因为没有舌头她的发音很模糊,充满怨毒的诅咒不断辱骂。

那晚子爵家起了一场大火,将房子烧成了灰烬。还祸及了周遭无辜的房屋,幸好的是并没有出现人员的伤亡。

这附近的巡逻队就像收到事先通知一般,在火势刚起的时候就把里面的一家三口连带管家和几个侍从都给拉了出来。

事件发生后,德利那原本还算丰厚的资产被赔了个一干二净,三个人只能挤在贫民窟里的一处出租木房里勉强过活。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遭人算计,才会一夜之间颠覆了局面。

娜罗的房间在阁楼,低矮,没有窗户的木头隔层里只能摆下一张小小的木板床和一张手工的学习桌。这和她之前居住的子爵府有着天壤之别,娜罗倒是对这里感到格外满意,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给她一种被包围在中央的感觉。

“…这里破了。”

深夜时塞壬蹲在地上捡起她散落的卷子,工整的字迹和正确的答案并没有给娜罗带来任何夸赞,从未有人正视过她的优秀。

塞壬跪坐在床边抚摸娜罗的额头,撩开遮挡的黑发后赫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破口,流下的血已经干涸。

指腹处渗出些微金色的光亮,点点浸入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慢慢的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恢复。

塞壬这时想起那个孤儿院的院长说过的话。

“心理疾病再怎么治疗都没有用,相对的,身体上的痛苦怎样都能治。”

她也知道的,调伏法并不是什么救赎之道。它只会唤醒亡灵内心深处的记忆,把根源牢牢掌控,将圣钉嵌入亡灵的血骨、在最后利用这些触及心底的东西束缚行动。

其实,从调伏法会消耗掉人类的灵魂的这方面就已经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事了。

如果觉得调伏法能拯救恶灵,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靠坐在床边,拿出圣经翻阅。

这间狭小的阁楼并没有灯光,但圣经自带光效,塞壬的手指抚摸过这一排排整齐的字,最后停留在那两个人的名字上面。

温莉德拉·阿德里安。

亚鲁·罗山。

在她陷入思考的时候,全然没有发现身后被圣经静止的时间已经再次流动。原本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的娜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暗红的眸子冷沉沉地凝视塞壬的背影。

学校里频频传出皇太子和娜罗的花边新闻,这让许多保守派的贵族察觉到危机,他们不愿意得罪联姻的图斯克。

一场全员参与的校园霸凌在背后秘密进行,几乎所有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但没有人阻止,他们最开始还会劝导娜罗离皇太子远点。

到了后面事态严重了,就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那颗自山巅而下,越滚越大的雪球。

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暴力不间断袭来,那件洁白的衬衣上沾上的血,怎么洗都很难洗干净。

蓝发少年在私底下也见过娜罗,他明明连娜罗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居然也能被传出那么多漏洞百出的谣言,可笑。

“逞强也有个限度,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的,去跟图斯克道歉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

见娜罗没理他,皇太子像被戳中了什么痛处,失控吼她。

“还不喜欢女人?我呸!!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只有被图斯克关进笼子当宠物的下场,好好保持你现在的傲骨,别太快就跪下来哭,呵呵我还指望着你多多吸引图斯克的注意力。”

这就是那句等娜罗自己来找乌列的意思啊,从第一次见到乌列后,什么都变了。事态发展成今天这样,最后悔的也许就是被折磨到身名尽毁的德利夫妇了。

“帝国,是乌列在说了算吗?”

“……?你在说什么。”

皇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他都不敢直接喊的名字,居然被一个子爵家的小姐轻飘飘就喊出来了。

入学一年都冷冰冰着一张脸的娜罗,在谈论到这件事时,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

皇太子看着逼近的娜罗,下意识地后退,他不想和乌列看上的玩具扯上干系。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哪怕距离四步的距离也能闻得见,只这片刻的愣神。

娜罗的手指就已经戳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声线清哑,淡漠。

“帝国旁落他人之手,你才应该交出这颗心脏用以赎罪,而不是莫芙。”

他呆愣住了,无法置信除了那几个人居然还会有人敢这样自上而下的态度跟他说话。何况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太子妃所看上的“情妇”。

任何人他都可以选择忍一忍,唯独娜罗不可以。强烈的怒火冲上心头,羞愤之余迸发的杀念让他大脑充血,这一刻他再也不顾不得后果。

“摇尾乞怜的■■,你凭什么说我该挖心谢罪?真以为有图斯克在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啊,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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