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几人最后碰面时各有各的狼狈。
所以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谁也甭嘲笑谁了。胡为见谢长渊独自一人,料想他应是和人走散了,于是便邀请他同行。
“谢道友,你要不和我们一起?”胡为问道。
吴非和铁大在一起附和道:“就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这旭阳秘境中危险重重,方才那藤曼也不过是万千危险中的一个,他们也是恰巧遇上了。他们也是出于一片好意,这才邀请谢长渊。当然也是想结一个善缘。
他们看得出来,谢长渊虽然实力低微,但其身份应当不同寻常。
至于怎么看出来的,很简单,看脸啊!
就这么离谱,当然也算是误打误撞猜对了。当然,如果谢长渊是那种目下无人的公子哥脾气的话,他们也不愿意带着这么一个累赘,只能说,人虽然有点冷?但还可以。
谢长渊想了想,应了下来,他一个人确实有些危险。于是,他们四人便一同结伴而行。
风轻轻的吹动着发梢。一只鸮低着脑袋,单脚立在树枝上,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头时不时的点一点。
听到人修的动静,正耷拉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两只眼睛睁开。它的耳朵旁有一片黑色的翎毛显得威武不凡,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与猫的眼睛有几份相像。眼睛下面长着一张如钩子般尖锐的利喙,背上的黑白灰黄交错的羽毛如同一个巨大的斗篷,将它的身子罩了起来,一双尖锐的利爪紧紧的抓住脚底下的树枝。
此刻,它那铜铃般的大眼睛正怒气冲冲的怒视着前方将它吵醒的白羽。
白羽此刻正在叽叽喳喳的像兰屿吹嘘着旭阳秘境外的风光生活,丝毫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朝着它靠近。
一阵利风吹过,一个灰色的身影朝着白羽扑了过去。
白羽“哇”的叫唤了一声,“什么鬼东西!”
“啊啊啊!救命!”
顾盼拎着兰屿站在一棵大树旁,没有掺和。这不过是一只灵智未开的鸮,战斗力虽然强悍,但对付起来,也不算太难。
练气期的弟子都能够解决。因而,顾盼并不打算插手。偏偏那头鸮像是盯准了白羽一般,只追着它打,旁人都不理会。
白羽气愤不已,为什么只追着它打!不合理!
它哪里晓得他们这已经是从这里经过的第五批人了,也就是说这头鸮被人吵醒了五次了。然而偏偏它谁也打不过,这不看见这次居然吵醒它的居然是一只臭鸟,顿时信心大增,越打越猛。老子打不过人修还打不过一头肥鸟吗?
白羽:礼貌吗?
鸮:滚开!吵着我睡觉了!
白羽:???
顾盼就在一旁看热闹,顺便煽风点火。“啧,白羽,你这水平不行啊!居然连一头鸮都打不过!”
兰屿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确实太差劲了。
正在躲避的白羽瞧见兰屿的表情差点快气炸了!它哪有那么差劲。不行,它得证明自己才是。于是乎,白羽不再躲避,而是和鸮直接干了起来。天空中羽毛纷飞,有白色的羽毛,也有灰白黑交杂的杂色羽毛。杂色的羽毛在空中越飘越多,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秃了半边身子的鸮头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看着它那凄惨的模样,顾盼和兰屿忍不住发笑。
打了胜仗的白羽哼唧了一声,累的瘫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累死本大爷了!”翅膀都懒得动弹一下。
顾盼瞅了一眼它那般模样,扶额道:“啧啧,白羽啊,咱商量个事怎么样?”
白羽转过头,看向她好奇的说道:“什么事?”
顾盼道:“以后走出去可千万别提你是我的灵兽。”太丢人了!
白羽愤愤不平,一下子浑身的力气都恢复了,立马蹦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着顾盼走了过去,“本大爷咋个丢你人了?”白羽一脸不平的质问道。
“说啊!”
顾盼给了它一个眼神,让它自行领会。
白羽气的毛都炸了起来,非要顾盼说个一二三四出来不行。
顾盼指了指旁边掉落了一地的白色羽毛,勾了勾嘴角,眼神示意它自己看看。这还不够证明什么吗?连一只灵智未开的鸮都能让它这般,还用说什么吗,显然不需要了。
白羽看着一地的白色羽毛,愤愤不平的心刹那从高处摔了下来,摔了个稀碎。
顾盼也不是真的想要打击它,而是想要让白羽明白,修行没有捷径,脚踏实地方才能有所为。她可以护住它,让它能平安喜乐,无所事事的一辈子。
但她也希望,它能有自保之力,不至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人欺负。
她可真真是为这小东西操碎了心。
她难得正经的对白羽说道:“白羽,你要寻你自己的道。”
何谓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清静经》]万物皆有自己的道,道有千万条,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