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冯师傅在帮王师傅打菜的时候,的确忘了有三种各一份的菜,是江民拜托帮忙,要转打给女号子四号的人。等两位师傅出去回到食堂后,王师傅这才发现,怎么还多出几份菜。而此时的冯师傅也没有想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多出三份。这时才有了点印象,原来是十六号的江民叫帮忙,但是忘了他叫我帮忙打给谁。
反正心里清楚,大不了等在送饭的时候再转送过去,以前不是也经常出现这样的事。而冯师傅单独留在食堂,他要看着那些服刑外劳人员又在忙起来,只要等他们打好后,自己才准备送午饭进去。当再次推车送饭进去的时候,饭车都已经打到十四号时。冯师傅才突然想起,江明好像是叫帮忙打菜转给四号,但忘了打给谁。而菜还特地带进来放到饭车上,想到这里冯师傅放下手中事。快速走到十六号门口,把江民叫到门边,问清楚这菜到底是转到四号子打给谁。
而此时正好黄干部带人提审回来,他已经把人锁进号子,在返回出去路过十六号门口时。又被江民叫住,请他帮忙打开门,他要把菜送后面女四号的女友吃。黄干部也是无奈与苦笑中,连连摇头,终于还是打开十六号就门。江民赶紧从冯师傅的饭车上,用两个大饭盒把桶里的菜装进,然后小跑起来朝女四号送菜而来。
这对于罗建林来说,心中又是那么的激动与感动。万万没想到也都听见前面男号子,都已经开始打饭。冯师傅很快就要推着饭车打过来,却偏偏在这关健时刻,他竟然又想尽一切办法又跑过来送菜。这是在看守所想要叫干部开门,而这跑过来,可是多么大的面子。而刚刚从王国珍口中,多少侧面了解与清楚一点她的为人。也在心里真的不想吃她的菜,更不想欠她这个人情。万一要是以后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出来,那到时候她不又吊在嘴里,说把东西喂了狗。
而其实在前面打菜的时候,罗建林也在心里猜想,江民可能会想办法给自己弄一两个菜过来。可等到号子里的菜都以打完,两位师傅还是推着餐车往回走,并一直没有等到叫自己拿碗过去,心底里的确有那么的一种失落感觉。这里面的饭菜别说是吃,就是闻到都有点怪怪的味道很是恶心。但不吃又能行吗?这还是刚刚才开始,也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虽然知道在今后一两天之内,外面的朋友和爸妈,还有兄弟姐妹肯定是会来跟自己上坟。可订菜是每周只订一次,错过了就必须等到下个星期,眼前最关键的是这个星期怎么打发过去。虽然王国珍是答应,等在吃饭的时候两人一起吃,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情肯定是欠定了。心里说不想吃而不吃又能行吗?如是自己有哪怕一点点菜,都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而不吃她得。可现在一点都没有,不吃的话搞的不好,在她心里肯定是会有想法。别到时候我俩之间闹的不愉快,那今后在这小小的号子里面,想待的好下去那不尴尬的很。
等整个号子人都吃完饭就要开始搞卫生,按正常来说,午餐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而这是可以睡觉。假如号长是有一种变态心理的话,那整个号子除去桌上吃饭的几个人外,其他的人是没有一个敢睡觉。这是号长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号子里面其他人是不可以睡觉,必须照旧坐成一排老老实实的打坐。即使被看守所当班的干部,或者是领导等人看见的话,不过也不就是这个样子。顶多他们会上前说上一两句 :“嘿嘿,你们号子,怎么不叫午休呀!一定要按照规定来办事……”的话外,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一笑而过,这就叫做县官不如现管。
罗建林是李干部任命的号长,是完全有权利安排,是休息睡午觉还是打坐,但她毕竟是新兵很多的事情还不懂。就算是懂了,而凭她为人处事的风格,特别是她软弱的个性来说。是绝对做不到取消午休,所以在大家搞完卫生以后,王国珍也看了看罗建林后。两人呧咕一陣子,最终决定按看守所规定来,由王国珍宣布 :“从今天起,只要大家好好的安心的待在号子里,不搞出什么事情出来。那每天午休一个半小时,在我们四号是雷打不动”
躺上床后的罗建林,怎不想好好睡上一觉,以弥补前几天熬瞌睡虫的难受。而按正常来说这一躺下去肯定是很想困,不出三分钟一定会,进入香甜的睡梦之中。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这一躺下去竟然没有一分钟睡的着,也以完全的失去了睡意。即使想辗转反侧,可位置就是这么大一点,而这还是号长的位置。不能的话后面人的位置也就更小,不然怎么还会安排向华林,马冬妹,还有她三个年纪大的人睡到地上去。在脑海里可是什么七七八八的怪事,层出不穷浮现出来。而对于江民昔日的印象,也是点点滴滴又犹如斑驳不堪的画卷,从脑海深处呈现而出,并一一展开。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当时还有爷爷奶奶和我们住在一起。爸爸妈妈也只不过是一般的工人阶级,靠着两个人两双勤劳的双手,把五个儿女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带大。自己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一哥一姐下有一弟一妹。爸妈长相也是平平,只不过妈的皮肤从自己小时候,到大了妈的皮肤都特别白净。而这一点像足了外婆,也验证了一白遮三丑这句古语。如果要是近距离仔细观察妈的话,妈的脸上还是有不少的缺陷。最起码有不少黄色小点状的雀斑,可妈的白以几乎把雀斑完全遮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