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又补刀一句,吊儿郎当的悠悠然说了句:“看来,我身边有黑人朋友的传言要坐实了。”
余征: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没等余征反驳,谢复礼从后面探进来,敲后门,看见他们往声源处看才开口:“你们走吗?”
余征正想着怎么反驳他们几个的话,谢复礼这时的出现像一道光一样及时出现,拯救了他。
他感动的痛哭流涕,说道:“阿礼,你来的真及时,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的口水淹死了,阿礼啊,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星啊。”
谢复礼脸上不为所动,但眼神却出现一丝惊讶,把余征打回原形,“你怎么黑成炭了?”
他话一出,刚刚在余征心目中升起的那道光,猛地被人无情掐灭,不见颜色。
余征:……心如死灰。
陆骄阳也不闹他了,拿起书包,开口笑道:“走吧,再不走,阿征的脸更黑了。”
几人纷纷拿起书包跟上,余征见这一伙人又嘲笑他又不等他的,气得他将东西一股脑塞进书包,又骂骂咧咧的追了出来。
……
今天是报到日,陈福江开完会就能解散了,明天才正式开学。
一行人走出校门,打打闹闹来到快餐店吃饭。
余征举起手里的可乐,“来来来,干杯,庆祝新的一个学期又开始了,也庆祝我们几个认识了一整年了。”
大家都没拂了他的意,纷纷举起手中的东西交碰在一起发出“哐”的一声响。
孟夏被他的这句话晃了一下神,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真快啊。
余征接着提议道:“要不以后我们每年这个时候聚在一起呗,以此来纪念我们的至死不渝的青春。”说完手臂还往外展,做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样,眼里全是希冀。
陆骄阳拍他的肩,脸上勾出一抹笑,里面憋着一股坏劲,道:“行啊,那你请客呗,我保证每年都来。”
余征也没打哈哈,信誓旦旦的保证:“行啊,只要你们人都来,请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陆骄阳躬直身体朝他抱拳,“征哥阔气!”
谢复礼也难得流出笑意,点了点头。
童安乐丝毫不跟他客气,“行啊,我肯定也回来的,夏夏你呢!”
孟夏被点名,思量了一下,要是没什么意外,她估计也会来赴约的,正想开口。
余征见她迟迟没反应这段,咕囔不满道:“孟夏,这你也要犹豫,我可是好不容易请客的,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陆骄阳眼神也落在她身上,也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孟夏见一个两个都看着她,忙着说道:“来,只要没意外,我也会来的。”
余征见她答应了,才放过她。
陆骄阳好像也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自顾自的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之后,大家相继回家准备争取开学之前最后一点玩耍的时间。
陆骄阳和孟夏一起走回去。
灼热的太阳光顶在正上方,影子跟着重叠在一块。
即便是陆骄阳撑着伞,孟夏也被热的有些浮躁,还有些口干舌燥,不停用手扇风。
她眼到处乱瞄,看到前面不远有家便利店,扯了扯陆骄阳的衣角,往那一指没说话。
陆骄阳失笑,带着人往便利店里去。
孟夏一打开便利店的门,里面的空调释放出的冷气让她身上的热因子纷纷跑光,连带着浮躁也一扫而光。
再从里面出来时,孟夏啃着冰淇淋撑着陆骄阳举的伞一路回家。
太阳底下身影成双,香樟树底下一片荫蔽,热风将香樟树叶摇响,似是在欢迎最后的狂想曲。
第二天,启明中学所有学生正式开学。
仍旧是在那颗给人带来光明和滚烫的太阳底下进行开学典礼。
台上的人带着青涩却不乏热血在台上激情演讲,全是对未来的期待,孟夏站在操场下,看着今年的新生代表若有所思。
去年站在台上的作为新生代表陆骄阳和站在台下的他们还是青涩稚嫩的脸庞,只过了一年,他们成为了新生们的学长学姐,也早已不是当初懵懵懂懂的自己了。
像是一棵香樟树,即便四季常青,却也见不得最初的样子。
可它四季更迭繁衍生息,长得一年比一年茁壮,甚至更加枝繁叶茂,或许在这些时间里是等同于长大的。
这一整年,回过头看,留下的足迹尽然是美好的。
孟夏勾唇淡笑,她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突然,她余光中落下一片阴影。
“看什么?”
孟夏嗔了陆骄阳一眼,这人总是神出鬼没还没声音的,时不时给她吓一跳,搞得她现在锻炼出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良好心态。
她压低声音道:“没看什么,就是想起去年你也在台上演讲,今年台上又迎来一个新生代表,等再来一个,我们就要毕业了,感慨时间过得快而已。”
陆骄阳笑了两下,语气吊儿郎当的像刚认识他那样,“有什么好感慨的,大学考同一个不就没这个烦恼了。”
孟夏心想哪有这么容易,他和她的成绩差距这么大,像他这么耀眼的人肯定会去最好的大学的,而她能考上一本的大学也就能知足了。
可是,到那个时候真的能知足吗?
想到以后,她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陆骄阳看出她的异常,攥紧的手松了松,压低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温柔。
“别想这么多,事在人为,还有两年,更何况,以你的进步趋势来看,你可不比任何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