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拎不动。
不会坏了吧?她拍了拍开关,企图采用外击手法,将开关修好。
“你在干什么?”
“你家燃气灶坏了,开不了火。”仪安头也没抬,一心一意地修理开关。直到裴适的手伸过来,覆盖住她拧开关的手,才停下动作。
仪安急忙缩手:“你来。”
只见裴适将开关拧紧说:“你安全阀没开。”
“原来如此。”
“需要帮忙吗?”
仪安连连摆手,“不用,我可以跟着手机学。你先出去吧。”裴适在这里,反而让她紧张不自在。
可恶,不就一个吻吗?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不自在,明明以前在蛇精洞,她玩的可比这尺度大多了。
最终仪安还是做好了早饭,虽然鸡蛋没煮熟,豆腐脑盐放多了,但是好歹可以下咽。
······
仪安望着眼前这栋C市第一高楼,一栋比她还要接近天的高楼,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今天裴适要带他见的人,就在这栋楼里。
走进大楼,宽敞明亮的大堂,人来人往,却丝毫不显得喧闹。
金发碧眼的外国女性,身着职业套装,面带微笑走来:”裴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一路刷卡,上电梯,穿过繁忙的办公区,宽敞的走廊,走进了一间顶层办公室。
办公室船厂明亮,布局简约奢华,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将C市尽收眼底。
“Iris,人到了”
“谢谢你Anna,你先出去吧。”
许知微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她坐在沙发上,对着裴适和仪安说:“你们两个坐吧。”
仪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利落精致的短发,锐利坚定,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但美中不足的是。。。
哎,慧极必伤,应该说的就是眼前人了。
许知微打量了一番仪安,对裴适说:“不介绍介绍。”
裴适:“许知微,我姐。”,
听到裴适如此介绍自己,许知微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安仪,我。。”他盯着仪安,似是在说,我的身份,你来定。
仪安:“朋友。”
许知微:“哦?找我什么事?”
裴适:“我希望月微能签下她,就像当初签下我那般。”
他们姐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只聊公事,刻意地回避过去,也在刻意地避免踏入彼此的现在。
许知微:“这个找乌月就行。”
裴适:“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亲自做她的经纪人呢?”
许知微来了兴致,端上茶品了一口:“弟弟,你知道我一分钟能挣多少吗?”换言之,当经纪人,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裴适:“如果是作为弟弟恳求姐姐呢?”
许知微一顿:“理由,非我不可的理由。”
裴适:“她身份特殊,需要包装新的身份。我只相信你。”
许知微看了一眼仪安,裴适的这番话,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搞了半天,你给我推荐了一个黑户啊。不过我只能帮你解决她的身份问题,经纪人只能挂名。我已经不插手月微的日常事务了,贸然回归,会造成公司管理层动荡。”
裴适:“这样就足够了,谢谢。”
仪安在一旁观察这两姐弟之间你来我往,总觉得怪怪的。
说关系不好,但裴适却可以完全信任地把她的事情托付给姐姐,但若说关系好,他们之间却只谈公事。明明裴适刚刚死里逃生,明明她也病得,他们仿佛都对对方的事情感到陌生。
许知微:“还有别的事吗?”
裴适:“南溪。。”
许知微:“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条件是?”
裴适:“我与月微未来十年的经济合约。”
许知微:“真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但还是难掩颤抖。
裴适:“说话算话。”
只见许知微起身绕到办公桌后,呼出电话:“Anna 进来一趟。”
刚刚那位金发碧眼的秘书再次进入办公室:“Iris,你找我。”
许知微指着裴适对Anna说道:“带他去签合同,Ten years。”
Anna反应过来,也面露惊喜:“裴先生,您跟我来。”
······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仪安和许知微,尽管她们素昧谋面,但对仪安来说,在这待着,可比和裴适单独在一起舒服多了。
而且,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许小姐就不怕裴适哪天知道您是在框他,撕毁合约吗?”
许知微挑眉:“兵不厌诈,再说重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合约。”
许知微又接着说道:“安仪,我应该这样叫你吗?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仪安:“安仪是裴适取的,我觉得不错。当然,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仪安,这是秘密哦。”
许知微笑得温柔:“好的仪安小姐,我就直接问了,你还有别的同伴吗?你们的到来,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吗?”
仪安:“许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放心,我们来到这里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影响不了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律。你看,我不是还要请您帮忙解决身份问题吗?”
许知微:“如此甚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仪安:“合作愉快。只是你的病。。”
许知微:“请帮我保密。”
“好的。”
这对姐弟真是奇怪,同样是生病,两个人都默契地瞒着对方。
裴适回来见到的就是仪安和许知微相谈甚欢的场景。其实他有点后悔,单独留仪安和姐姐相处。她的姐姐出了名的火眼金睛,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本来仪安就身份存疑,如果再被姐姐看出些别的,那就麻烦了。
没想到两人相处得还很和谐,看来他小看这只猫了。
他走上前,拉住仪安的手:“走了。”
仪安还没聊尽兴,刚刚才和许知微说到裴适和沈老爷子下棋的事呢。但裴适拉着她,她只能和许知微道别了。
他们走到门口时,身后的许知微忽然说道:“阿适,身体好些了吗?”
裴适一听,脊背僵硬,缓慢地转身不敢看许知微,她还是知道了。是多久知道的呢?他做手术时?恢复时?还是刚刚?有没有影响她休息,她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你呢?决定做手术了吗?”
“嗯,状态不错,南溪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就会去德国。”尽管医生说她的病情加重了,目前不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期,南溪可能是她人生最后一个项目。
“那就好。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