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像已经宿醉过,神志不清的。
拆掉的安全套。
做,她和他两个人好几年前做过,那两人都记不清当时怎么个情况,
太混乱,细细碎碎的片段,很高的楼,下面是堵场,边上高楼辉煌的內透,
谁的朋友过生日,酒店里最大的一种房,过到凌晨几点,
哪间房的灯先前被人关上了,
他扯着她,把她扯进卧套,
他看着她,她就搂着他吻,
外面灯火通明又吸又喝又大吼生日歌,
房间里没有灯,水是热的,她的衣服浸了水压得她喘不过气,烟燃烧的红光,
他替她脱了她的外套,全是水,丢在地上,
大理石墙面是冰冷的,他把她按在墙上,她和他就在浴室里做,
浴缸注水,温水,浴缸壁是冷的,又是酒又是水又是吻,
拜托边上就是卧房,总之不应该后来是在水里面做的吧,那安全套不好用的,除了浴缸地面台子大理石墙壁都那么冷,
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他醉得没比她清醒多少,他把抱她抱到床上,他压着她,他按着她的肩,她后颈枕着他手心,
他一直念她的名字,他一直说他爱她,
所以呢,第一次见着的夜晚就这么混乱,混乱才无法完全投入,总有那么几根弦绷着,
要做回去做啊,这里有麻醉品,有行为不能控制的朋友,有这么高的楼还是玻璃窗,可是那个门是没有锁的,
他不害怕,他捧着她的腰,他亲吻她颈侧,
她抬手抚摸他脸颊,他是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事,她只知道他是他。
做。
像身体唤起什么回忆,上一次像两个人见色起意,这次却不太一样,
他像已经把她当作是属于他的,他总试图按照他的意愿摆弄她。
他声音低柔在她耳边。
她晕乎乎笑着不以为意摇摇头。
烟杆和水烟。
烟雾缭绕。
水。
纸巾盒。
两个人又穿得整整齐齐。
浴室亮起的灯。
林兑卿站在床边捋了下头发。
解端颐幽幽一笑,
“姐姐...”
“表...”
“...江诗丹顿?”
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声线,他拾起来自己手机,跪起来给她看自己手机屏幕。
他当场开始google搜索栏打字,vacheronconstantin,打字一半还拼错了,他删两个重打,指着搜索页面购物自动推送的第一个表,另一手揽着她的腰,
“姐姐给我买表好不好?”
林兑卿快被他给创死,僵在原地,处理器cpu一直在跑。
解端颐得逞一般的坏笑,他手机留在她手里,他躺回去,握着他的水烟,双指夹着管子吸。
水烟烟团氤散,烟团要大很多,逐渐下落飘散,他眼里未消散的笑意。
林兑卿开自己手机,把他的手机叠在自己手机下面,开把备忘录里记下来的他家地址找出来,开始搜他家住址长什么样。
解端颐粲然笑着说,
“好开心。”
“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林兑卿动作停滞,都不敢接他的话,
“都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
林兑卿低声试探问他钱包里那么多别人名字的银行卡,
“你卖身的吗?”
解端颐笑着说,
“卖。”
“卖给你。”
解端颐接了个电话,他坐林兑卿电脑桌前,他拿电脑做自己事情,和电话没关系。
苏子温的电话,苏子温一直在说,嗓音低沉。
解端颐只回嗯。
林兑卿问。
解端颐神色声音漠然如往常,
“朋友。”
“一直在破产,一直在破产,现在终于破产了。”
转天早上林兑卿醒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窗帘下一道光。
解端颐不在。
林兑卿打开手机看,划微信通知,
解端颐发给她一条,
「出去了」
林兑卿看看床头茶几柜,他的小型水烟,上面还有碳。
她的飘花翡翠镯子还在。
去衣帽间,往上面玻璃桌往里面看看抽屉。
翡翠耳坠也在。
拉下面抽屉,看起来镯子也都在。
林兑卿这些都是翡翠,但都没有那么贵,说不是满绿翡翠,耳坠一个也没镶钻,就算被解端颐偷走,那也比宋庭庸丢表的要强。
林兑卿全家看一圈,还没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