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战容郡主和莫负惊慌失措,面无血色,踉踉跄跄的跑到营地,周围的贵妇和侍卫皆面面相觑,他们竖起耳朵,眼睛瞪的圆圆的,嘴角压制不住的兴奋。
莫负将猎物交给一旁的侍卫,英总管看到两人这般惊恐的模样简直要吓死了。
莫负还一身的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英公公,郡主被吓坏了,我和郡主分开狩猎,但是半路遇到惊慌的郡主,说是被人追杀,还请公公前去回禀。”
英公公看着一身是血的莫负,焦急的:“你这…郡主…天啊,闻侧妃请先去换身干净的衣物,免得冲撞了陛下。”
之前巴结太子妃的那两人朝着莫负走来,她们冷嘲热讽道:“闻侧妃,你怎么这般狼狈啊?”
莫负懒得理她们,淡漠中带着不屑,径直离开,这让二人气得直跺脚:“看她小人得志得样子!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她…她怎么敢的?”说着二人捂着胸口作捶胸顿足样。
鸢尾看到自家主子大老远走过来,她见主子完好的回来,兴奋的差点哭出来,这两个时辰她担心受怕的跪在帐内祈福。
跑近后发现主子一身的血,鸢尾马上紧张起来,带着哭腔上下查看莫负是否受了伤。
莫负早已筋疲力尽,她握住鸢尾的手,强挤出淡淡的笑容,安慰鸢尾:“未受伤,这些都是歹人的血,我们回去吧。”
鸢尾擦擦脸上的泪水,扶着莫负回帐中,简单的未莫负清洗一番,因为还要等着陛下的召见,不敢休息。
但鸢尾见主子太过疲惫,天空渐渐暗下来,便让莫负先小憩一会儿,等陛下召见再来叫醒莫负。
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莫负真的累极了,她听从鸢尾的建议,拄着头靠在一旁休息。
战容跪在皇帝跟前泣不成声,这时宁清侯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看到受了委屈的女儿,他心疼不已,焦急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战容看到父亲回来,扑到宁清侯的怀中,委屈的说道:“宁清侯府未曾的罪过太子府,他们为何要置女儿于死地啊!”
“什么?太子?” 宁清侯和皇帝听到战容的话皆是一惊。
“是的,那杀手亲口说的,是受了太子妃的命令。”
宁清侯老泪纵横的看着皇帝,惠妃在一旁扶着肚子,她也一时搞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便一直未开口,但时刻注意着皇帝的神色。
显然皇帝动了气,宁清侯跪在战容的身边哭诉道:“陛下,宁清侯府一直中立,从未站队支持过谁,如今太子府这般作为是要逼死宁清侯府,是想要了臣的命啊!”
惠妃聪明绝顶,她看出这是冲着太子府来的,便疑惑的问道:“太子动手杀郡主这是为何?事情败露的话…”惠妃看向皇帝。
“太子近来名声受损,太子妃的弟弟还犯了人命被流放,反而襄王赈灾之事得了许多百姓的爱戴,我宁清侯府才受到这等无妄之灾啊。” 宁清侯声泪俱下的控诉。
果然上站父子兵,刚刚战容只是一个眼神,宁清侯便瞬间明白,有些话其他人说都被让皇帝起疑,只有他来控诉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惠妃见皇帝青筋暴起,芊芊玉指轻抚皇帝胸口,说道:“既然事关太子府,那不如将太子和太子妃二人也叫来分辨分辨。”
皇帝唤来英公公,道:“急召太子和太子妃。”
片刻后太子匆匆赶来,刚再狩猎场听到战容被人袭击,他隐约感到不好,便也跟着匆匆回来,但是未看到太子妃,这让他更加心绪不宁,这时英公公传来皇帝的召见,他也只能说太子妃还未回来。
英公公也不敢耽搁,急急回去复命,说是太子妃还未回来。惠妃佯装关心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太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宁清侯父女,他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孽障!”皇帝将桌上的茶杯砸向太子,太子哪里敢躲开?茶水将太子的上衣浸湿一大片。
太子吓得跪下地上,委屈的再次问道:“父皇,儿臣究竟是做错了何事?”
“还执迷不悟?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竟然为了陷害襄王去残害南安郡主?”
太子听后大惊,他跪着爬向皇帝,双眼通红,他心中暗骂太子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他辩解道:“父皇,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战容哭道:“有何误会?是那杀手亲口说的是受了太子妃的命令来暗杀我。”
“太子妃?”太子心道坏了,杀错人了,看着怒不可遏的皇帝,他知道要是将此事与自己牵扯上,后果不可设想,他连忙否认道:“父皇,此事儿臣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