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南长宁摸了摸玉兰的脸,“我们都会没事的。”
两个人收拾的速度不算太快,南长宁手上有伤,还扭了脚,一瘸一拐的,最后玉兰强说着南长宁才坐下休息。
玉兰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着:“刘侍卫平日里看着笑嘻嘻的,出了事却跑了......”
“我让他走的,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如果能给你找个好去处,我也很愿意的。”南长宁说道。
玉兰拿着花瓶的手一抖,有些委屈地说道:“殿下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南长宁解释道,“我只希望你过得好一些。”
“我不愿意去别的地方。”玉兰道,“和太妃、和您在一起,我就觉得过得好。”
南长宁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刘啸鼎的确回秋水堂了,他和魏巘说了闲云阁的状况,魏巘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去找了魏豫,求他给南长宁一个长公主的名分,能善待她。
魏豫有些不耐烦道:“孤让你习武读书,跟着霍将军训练,是因为对你寄予厚望!你来找孤居然是为了这种小事!你太让孤失望了,过几日也不用再去军营了,回秋水堂好好反思吧。”
魏巘又想去求曹太后,刘啸鼎连忙拦下他,说道:“殿下你疯了!”
“我不能为她做点什么了......”魏巘喃喃道,“我......还有一个人!”
魏巘忽然想到了那人,让刘啸鼎赶紧出宫去找魏从淑。
“快去啊!”魏巘着急地喊道。
刘啸鼎是一路小跑到了魏从淑府上,等他说了这事,魏从淑进宫时已经黄昏了。
南长宁看到魏从淑时有一瞬间的失神,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直到熟悉的“妹妹”响起,南长宁才笑了笑,“长安失礼了。”
魏从淑满眼心疼地看着南长宁,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说道:“我在呢。”
“其实......没什么了,”南长宁眼神胡乱飘着,“都收拾完了,辛苦姐姐这个时辰进宫一趟。”
“一会我去找......”
“哎,”南长宁说道,“不必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说完,南长宁看了一眼刘啸鼎,笑道:“下头的人不懂事,怎么还去叨扰长公主。”
“他不去,我明日也肯定要来的。”魏从淑说道,“你今晚去我府上休息一晚,明日再回来。”
魏从淑又吩咐玉兰道:“去给你主子收拾些东西,一会出宫。”
“姐姐我......”
“这件事就听我的好不好?”魏从淑拍了拍她的肩膀,“信我一次。”
南长宁行了个礼,说到:“长安多谢姐姐好意。还劳烦姐姐在马车上等我一会,现在闲云阁,实在没什么能招待姐姐的。”
“嗯,不着急,你慢慢收拾。”魏从淑说道。
等魏从淑上了马车,南长宁才去看刘啸鼎,“谢谢,你......先回秋水堂吧,今晚我和玉兰去从淑长公主府上。”
这次刘啸鼎应下了。
玉兰帮南长宁拿了身干净的衣裳,南长宁从枕头下抽出了那封信塞进了衣服里,玉兰惊讶道:“这是太妃留下的?”
南长宁点点头,“应该是,母妃屋子里的东西那些人都带走了,希望我没漏下什么吧。”
南长宁让玉兰也去收拾一些东西一起带走。
玉兰不理解,“可是明日我们就回来了啊。”
“我们是能回来,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站到这间屋子里。”
“殿下您是什么意思啊?”
南长宁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一路上魏从淑总是在找一些话和她说,南长宁打不起精神,回答完一句话就展现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魏从淑叹了口气,问道:“除了手,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南长宁掀起了下裙裙摆,脚腕已经一片青紫色。
“这是怎么回事!”魏从淑惊讶道,“你扭到了?”
“是,只是这会没什么感觉了呢。”南长宁笑了笑。
“到府上我给你叫大夫。”魏从淑说道。
“谢谢姐姐。”南长宁说道。
霍期依旧是在军营上,南长宁听说后感觉自在了一些,魏从淑给她安排了一件偏殿休息。
“已经让人收拾过了,一会大夫给你上完药你再休息。”魏从淑说道,“只是你不能洗澡,我让人给你擦擦吧?”
魏从淑殷勤的为她安排着一切,南长宁眼眶发酸,“谢谢姐姐,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今天......有些累了。”
“那好,我看你身边那个小丫头精神也不太好,我就让她先去休息了,门口有侍女,你要是需要什么就直接喊一声就好。”魏从淑帮她理了理乱发,“妹妹,你受苦了。”
南长宁只是笑着,她精神恍惚,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大夫给她的膝盖和脚腕上了药,疼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等到南长宁洗漱完,侍女才退了出去,南长宁让侍女只留了床头的一支蜡烛。
南长宁听到门外魏从淑与侍女的对话,等魏从淑走了以后,又过了一会,南长宁才从枕头下抽出了信封,她小心翼翼地展开了纸张,迅速扫了一眼,确定这就是云太妃留下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