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宁问道:“不知道舒才人的近况可还好?献江你在宫中可有听到?”
魏巘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了,赵恒遗觉得这属于宫中的事,借口出去转转,南长宁便让渡儿跟着去了。
南长宁也不笑了,面色凝重,问道:“舒才人......她不好吗?”
魏巘说道:“姑母你先别激动,就是......”
“你说就好。”南长宁有些着急。
“舒才人今年有了身孕,但是前不久却小产了。”魏巘说道。
南长宁不可置信道:“是意外还是......不小心?”
其实南长宁对于盎婕怀孕这件事已经很吃惊了,毕竟她离宫前魏豫对盎婕的态度可不算太好,盎婕话里话外让南长宁觉得魏豫不会允许她有孩子的。
“我只听说是,舒才人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就小产了。”魏巘说道。
“那她现在,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啊?陛下呢,陛下派大夫了吗?”南长宁双手扒着桌子,身体前倾,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姑母,没事的,我问过了,舒才人一切都好,现在就在永乐宫安心养身体。”魏巘说道,“您别急,舒才人一切都好,父皇也派人照看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南长宁现在只恨自己没办法回宫,不知道经历了这一遭她的精神会不会更脆弱,希望玉兰能在她身边抚慰着她。
南长宁叹了口气,“我只恨自己身不由己。”
“姑母......”魏巘看了看殿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飞快塞到南长宁手里。
“这是玉兰找到刘啸鼎,拖我带过来的。”魏巘说道。
南长宁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魏巘,感激道:“多谢你......我和玉兰,已经两年多没联系了,我......很想她。”
“她也很想你。”魏巘道,“之前十哥说要替她带信,她还不肯呢。”
“嗯。”南长宁擦了擦眼泪,“她也信你。”
魏巘笑了笑,“我也会看着点她的,我们都在等你回去。”
南长宁点点头,“好。”
赵恒遗把北定宫转了一遍,再回去时两人聊的也差不多了,赵恒遗难得开了次玩笑,说:“献江还说自己多余,倒是我才是多余的。”
“那可不行。”南长宁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贵客,都不多余。”
三个人聊天的氛围越来越好,等到刘啸鼎来催时,魏巘还有些不舍得离开,但他也不好意思多留,自己先上了马车,让赵恒遗和南长宁单独说说话。
赵恒遗开口便是:“去年陛下的一个儿子因病去世了。”
“啊?”南长宁疑惑道,“献江没和我说啊,而且……北陵也没来人。”
“嗯,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听到消息的。还是因为太后一直要找所谓的‘凶手’,所以拖着不肯让那位殿下下葬来北陵。”赵恒遗看向南长宁,“但我感觉,可能要来了。”
“什么?”南长宁越听越糊涂,“来北陵吗?”
“是。”赵恒遗叹气,“长安,你一个人在这边,万事要小心,不要中计。”
南长宁看向赵恒遗,他并不像是在说笑,眼里也没有了平时的随意,而是十分坚定。
“我……我会小心的。”南长宁笑起来,“我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回去和你成亲啊!”
赵恒遗听到这话,耳朵不自觉染上了红色,而南长宁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对异性说这话,自然是更加羞涩,她说完便迅速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去看赵恒遗了。
过了一小会,她听到旁边的人含着笑意说道:“好啊。”
赵恒遗上马车前,魏巘扒着车窗笑,“姑母,我刚才自己呆着,忽然反应过来,其实我管赵大人叫‘子谦哥’是坏了辈分了。”
赵恒遗似乎也是刚被点醒,他看了看南长宁,说道:“貌似......还真是。”
“咱们就不在乎这些了!等明年你再按照辈分改口也不迟。”南长宁笑了笑。
赵恒遗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话一直面带着微笑,不置可否。
随后南长宁又和他两个说了几句话,魏宫的马车才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