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起来,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因为没拿稳而掉落了好几次,连密码都输不对。
身体又痒又热,热得皮肤发烫,整个人如同躺在蒸炉里,下面的火还在不停的烧着,有人不断的往里面添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余安声没拿稳掉落在地,屏幕亮起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来。
“没人接吗?”
“显示正在通话中,”季与秋挂断后又拨了一个过去,里面的女声依旧告知正在通话中,“他去卫生间多久了?”
主管王成挠了挠头,隐瞒了时长:“其实也没多久,才去没一会儿吧,可能这会儿跟谁打电话呢吧。”
说完他自己都不信了,一个哑巴打什么电话,不过给他发了那么多短信都没回,不会回家了吧。
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将余安声留下的,结果他一声不吭回了家,搞得跑到季与秋面前的自己难看。
“算了,我去看看吧。这里装修的都一个样,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季与秋将手臂弯的西服拿起抖了两下,还没穿上就被一旁的王成接了过来。
“我帮您放好,跟您一块去找找。”
跟在季与秋身后,王成越发觉得季与秋和余安声的关系不一般。说什么怕迷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值得他这么亲力亲为的去找。
KTV的面积很大,两人在几个卫生间找了一遍都没发现余安声的身影,就在他们准备去前台询问工作人员时,迎面碰到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
季与秋两人没仔细看,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刻,他往一旁瞄了一眼,这才看到那男人怀里正是余安声。
“余安声!”
只听见季与秋这句话,王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余安声在哪,就看见自家老板朝着身边的男人挥了一拳。
这拳头用了十足的力气,纪棋的嘴角直接裂开,幸好他抱得紧,怀里的余安声被他护在怀里,因为意识不清楚,并没有受到惊吓。
还真是余安声!王成看了一眼余安声,只觉得他脸红得吓人,整个人闭着眼睛,像是做了噩梦一样。
“让开!”纪棋没有计较面前这个男人,甚至连莫名其妙挨的一拳也没在意,他抱起余安声就要往前走。
季与秋伸手拉住了他,却被纪棋一脚狠狠踹过去。季与秋肚子实实在在受了一下,靠在后面的墙上疼得直倒吸冷气。
王成也是个聪明人,看到了纪棋价值不菲的手表,知道两边哪个都不好惹,于是蹲在季与秋旁边一脸焦急的关心,询问他有没有事。
“你是谁?如果你执意带余安声离开,我现在就报警。”季与秋坐在一侧,一条腿蜷起,膝盖顶着手臂,这样他才能好受些。
“报警?”纪棋冷笑,脸上的表情跟疯子没什么区别,“我他妈才是该报警的那一个!”
“你又是谁?还有,谁把余安声搞成这样的!”纪棋低吼,青色血管在脑门上直冒。
“我是余安声老板,有什么事我可以……”
“狗屁老板!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余安声他不干了。今天他但凡出一点事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守着你那破书店,祈祷他今天晚上平平安安。”
季与秋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看着纪棋急促的背影,他喊道:“你是谁!你又凭什么带他……”
“我是他哥!”
这句话在走廊里回荡了两秒才消失,空气安静下来,王成有些不安,明明刚才各个包厢的音乐声喧闹得不得了,这会怎么都停下来了。
“季……季总,”王成试探着喊了一声,还没问出下半句话,他就看到季与秋抬起头,表情冷漠:“我再问你一遍,余安声去卫生间到底多久了。”
……
车子停在停车位,纪棋才是真正的手足无措,他把人安排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自己刚上车,就被一旁不老实的人爬了过来。
身体软绵绵得跟没骨头一样,整个人趴在纪棋身上,两只手不停的在他胸前摸索着,像长了眼睛一样去扒他的扣子。
“妈的,到底喝了什么东西。”纪棋一只手钳制住余安声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自己已经什么散开的衣服。
白色衬衣被余安声三下五除二轻松全解开,纪棋真不知道他这手速哪里练的。一只手扣不了扣子,纪棋干脆不扣了。
清晰分明的腹肌和流畅的腰部线条,余安声的两个手掌抵在纪棋面前,手腕被死死捏住,动弹不得。
余安声不自觉的摆动着身子,速度变得快起来,眼睛舒服得眯起,眼尾的睫毛都因为每一次滑擦而打颤。
可身体里远远不断的需求像无数条张着嘴巴的小蛇,它们吐着信子,表达着对食物的渴望。
余安声低头主动亲了纪棋,毫无章法的在吐着舌头,舌尖不知道应该挑拨哪里,只会毫无目的地的乱窜。
即便是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动作,纪棋也不得不承认,他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