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棋勾唇笑了笑,扬扬下巴:“收了。”
余安声迟疑,二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他又看了看纪棋,手指迟迟没点收款。
“没事,他平时没少坑过我,这都是他应该的。”
有纪棋这句话余安声心安了许多,点了收款后的金钱音效让余安声露出了财迷一样的笑容。
正准备再坑一笔时,余安声果断制止了。这一笔钱他收得已经良心不安了,再来一笔的话余安声真没办法面对醒来后的周加衡了。
“他一会儿不会发现吧。”余安声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安详的周加衡,担心地问。
“没事。”纪棋一脸镇静,他知道周加衡混迹酒吧,酒量很好,所以饮料里面都掺了烈酒,够他一觉睡到天亮了。
将人搬到自己的房间,纪棋刚准备正大光明的和余安声一个房间时,小伞走了出来,拉着余安声非要和他一起睡。
余安声站在中间,被小伞一只手拉住一个劲往他房间里拽。看着余安声无可奈何的表情,纪棋目视着他跟着小伞离开。
打开余安声的房间躺了进去,床旁边丑玩偶的脸正对纪棋。床单被罩上面似乎染上了余安声身上的味道,纪棋埋进被子里,发觉自己像个变态。
可能是喝了点酒有些兴奋,纪棋睡不着,想起走廊上周加衡说的话,他陷入了沉思。
没想通那话的意思,起身想找他问个明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被自己灌醉了。
没被闹钟吵醒,纪棋是先被周加衡吵醒的。他看到纪棋的第一眼就拿着手机低声质问:“这是我干得?”
纪棋刚睡醒,眼神不怎么友善:“不是你干的还能是我干的?你要给余安声包的红包。”
“怎么?不舍得?”
“舍得!舍得!”周加衡白了一眼,心想着幸好一日限额二十万,要不然昨天他怕是要把自己家底子掏空。
纪棋这狗东西,为博老婆一笑坑自己兄弟倒是怪狠。
“你家老子现在真不管你了?”看周加衡抠搜成这样纪棋将信将疑。
周加衡伸伸懒腰,甩了甩因为喝酒而昏痛的脑袋:“那还有假?”
纪棋自觉前往厨房,看着他流利的动作周加衡讶异:“哟,几天不见变贤夫了。”
“你昨天那话是什么意思?”纪棋将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顺势盛在了盘子里。
“哦,那话呀,”周加衡想起来了,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小白,□□了几把,感叹道:“你居然会养猫。”
“嗯,孤儿院的,领养小伞的时候就一起带过来了。”
听完后周加衡了然地笑笑:“你之前不是说对小猫小狗没兴趣,嫌麻烦吗?”
“嗯,确实麻烦,”纪棋实事求是地说,“不过也没想象的那么麻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坦白?”
周加衡这句话一出口,纪棋就静止了下来。锅铲在半空中举着,直到滋啦作响的热油往外崩,落在胳膊上烫到后他才有了知觉。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周加衡似乎早有预料,手中的猫从他怀里跳出来,慵懒地扭着身子离开。
双手插兜,周加衡斜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纪棋,你喜欢余安声。”
“别开玩笑了。”纪棋下意识否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纪棋,你难道看不出来自己……”
没等周加衡说完话,他转身表情冷漠,像是极力也证明自己一样:“两个月,两个月我就应该会腻了。”
哈,周加衡长叹了一口气,他可不是来劝分的。
“我只是提醒你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做每一件事的目的和原因。”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周加衡站直了身子不再和纪棋聊天,转身对着余安声招手,喊了句弟弟。
一个煎蛋被纪棋翻来覆去,喜欢这个词汇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不知道周加衡是怎么仅仅通过昨天一晚得出自己喜欢余安声这个结论的。
如果做这些就是喜欢和爱的话,那么爱也太普通了吧。收回心思,纪棋将周加衡的结论归为屁话。
他想,反正很快自己就会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