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像是任随一在楼下等着,刚子则抱着果酒和他一起上了楼,再后来,孟弃就真的没印象了,大概一进家门他的脑子里就只有那张床了,其他的事情都没入心吧。
或许孟弃起床的动静惊动了住家阿姨,没过一会儿住家阿姨就过来敲了敲卧室的门,轻声细语地问,“少爷,醒了吗?”
孟弃的视线随着住家阿姨的声音飘向房门,悠悠忽忽着答,“阿姨,我醒了,马上出去。”
“好的好的,那我现在就去把鸡汤再热一热,等你出来正好吃饭。”
“嗯。”
孟弃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边应声,抬眼看向盥洗台上的那面镜子时被吓了一跳,映入镜子里的又是一对大大的肿眼泡,真是要命了,孟弃用凉水冲了半天的脸,好不容易才把满脸的浮肿给冲下去,边冲边想还是不能多喝酒,那玩意儿大部分都是水,睡一觉可不就肿了。
况且昨天晚上那种晕乎乎的状态他是喜欢,但是今天早上醒来后恶心想吐的感觉可太难受了,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孟弃怏怏地从卧室里踱出来,一只手揉着干瘪瘪但又不断往上泛嗳气的胃,另一只手揉着隐隐泛疼的额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住家阿姨被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给唬了一大跳,放下碗筷后就冲上来扶住他,忙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孟弃忍痛摇头,“没事的阿姨,昨晚喝多了闹的,不是大问题。”
“昨天晚上你一进卧室就把门给反锁了,阿姨想送醒酒汤进去都送不了,要是昨天晚上临睡前喝上一碗醒酒汤的话,你今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住家阿姨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孟弃扶到餐桌旁边,拉出椅子让孟弃坐下,之后又把一碗撇过油花后看着清清淡淡的鸡汤推到孟弃面前,担忧着说,“以后再喝醉可不敢反锁了,前段时间新闻上还报道过有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案例嘞,多危险啊。”
“呕……”孟弃扭过头去对着地面干呕一声,再转回来时脸上已经挂满了菜色,说话时也有气无力的,“阿姨,先别说了,呕,我以后会注意的,呕……”
“吐这么厉害?怕是伤着胃了,快趁热喝口鸡汤暖一暖。”住家阿姨急得不行,恨不能把那碗鸡汤硬生生给孟弃灌到肚子里去。
孟弃依言端起鸡汤喝了两口,神奇的是那烦人的嗳气立马就不见了,同时胃里也特别熨帖,这让他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一碗鸡汤就见了底。
住家阿姨盯着孟弃把那碗汤喝完后才放了心,之后如释重负道,“能吃下去东西就好啊,这说明还不算太严重嘞,你是不知道,有的人喝醉后可是连着好几天都不能好好吃东西的,看着可遭罪了。”
孟弃心有余悸地跟着点头。
不过他这边才刚好受些,住家阿姨那边却又语出惊人了,“少爷啊,要我说你真得好好谢一谢任家的那位少爷,幸亏他提醒我你喝酒了,还喝了不少,不然我哪里能想到在鸡汤里加醒酒暖胃的菘菜子和菠萝蜜进去。”
这又关任随一什么事儿?
“任家少爷?他来了?”伸出去夹小笼包的筷子倏忽停在半空中,孟弃一脸惊讶地问住家阿姨。
“昨天晚上和你前后脚进的家门啊,你不知道?回来后你就进卧室了,任家少爷和他那个叫刚子的司机就在客厅里坐着,坐了得有小半个钟头。”
“坐着干啥?就干坐着啊?”
“估计是怕你出事吧,等确认你真的没事了就走了。”
“我能出什么事情,难不成还真能把自己呛死……”孟弃倍觉荒谬。
住家阿姨迟疑着回答他,“可是真有呛死的例子在呐,万一……任家少爷可是要担责任的。”
孟弃:……
一顿饭吃完后孟弃跑去图书馆找况辉他们,学习的过程中发现这图书馆对于他们这种一对一教学的人来说不是很友好,大声说话不行,交头接耳又像极了做贼,体验感挺差,学习的效果也大打折扣,还比不上他趴在床上看书的效果好呢。
思虑再三后孟弃决定把书中“孟弃”家里的那间游戏房改成书房。
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况辉!
他听孟弃说完这个想法后立马就朝孟弃吹胡子瞪眼睛,“你敢动它,我就不给你补课啦!”
“嗯?”孟弃小小的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看向况辉。
况辉撅嘴嘟唇,满脸的不高兴,“好不容易才有个玩游戏的好地方,你怎么忍心把它给拆了呢?哪天我再想通宵玩游戏时去哪里啊?”
“网吧?”孟弃斟酌着提议。
这是他能想到可以通宵玩游戏的唯一的地方,因为在他没来到这本书里之前贺聪就经常去学校附近的网吧通宵打游戏,俗称包宿。
当然他自己没去过,并不知道网吧里头的环境如何,游戏机的体验感如何,因此也就不明白为啥当他说出网吧这两个字的时候况辉能被他气成那样,脸色都快赶上他那火红的发色了,嘴巴还撅得老高,目测能拴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