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祁运是不是真的相信孟弃,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是真的开心。
孟弃被祁运这突然的煽情搞得还怪不好意思的,他不自在地地抓了抓后脑勺,腼腆地回复祁运说,“不客气,我的朋友。”
最后一道菜放上桌,孟弃在况辉发难前先跑去喊任随一和董佳铭,告诉他们可以过来吃饭了。
有这两个重量级帮手坐镇,相信况辉即使想为难谁也能收敛一些,最不济董佳铭也会出面安抚住他,不会让他闹起来。
果然,看到桌面上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那盘毛肚,想问孟弃时孟弃又跑开了,况辉立马就不高兴地撅了嘴,对着孟弃跑开的背影阴阳怪气地问,“哎,怎么回事儿啊?我毛肚呢?谁给我偷吃了?”
在场的谁会偷吃啊,侮辱人了哈,孟弃默默地在心里怼回去,他知道况辉说的是玩笑话,所以并不生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对况辉说,“你尝尝那道新鲜出炉的宫保鸡丁呗,比鲜笋炒腊肉还好吃呢,小心香掉你的舌头。”
“我就想尝尝臭的,所以毛肚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况辉才不吃孟弃转移话题的那一套,继续追问着。
跟在任随一和董佳铭身后慢慢往餐桌方向挪的孟弃刚想回答说“没有毛肚,你就凑合着吃别的呗”,走在他前面的任随一比他先开口说话了。
任随一看着况辉说,“是在找毛肚吗?我让祁运丢出去了。”
况辉:……
所以没有就没有,他到底在问什么问。
况辉“哦”了一声,气势立马跌到零,眨眼间就乖乖地趴回了餐桌上。
孟弃:……
所以这才是祁运非要把毛肚丢掉的真实原因?
虽说任随一这么做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他好,但这种好的方式也太霸道了,无论站在他、况辉和祁运谁的角度上看都会觉得气闷,谁会想领这样的情啊。
一时间孟弃的嘴巴撅得比况辉还高,气的他眼睛都瞪圆了,但当他的视线和况辉对上时,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并且还同时错开了视线:就算再生气也得自己憋着啊,谁敢对着任随一发牢骚呢。
不过牢骚虽然不能发,但小动作可以做,回到餐桌前的孟弃闷不做声地把宫保鸡丁挪到了任随一的对立面——不站起来伸胳膊都夹不到的地方。
爱吃?
不好意思,就是要让你吃不到。
祁运在厨房收拾了一会儿卫生后才出来,自然而然就比其他人晚了一步落座,但他刚要坐到孟弃专门给他留出来的位置上时门铃就响了,于是在其他人站起来之前他又快速地站了起来,边说着我去开门边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孟凯泽,书中“孟弃”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只脚刚踏进家门,孟凯泽便夸张地大声嚷嚷起来,“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哥,你又背着我偷吃什么好东西了?”
嚷嚷完才发现给他开门的不是孟弃,而是一个陌生的好看的大哥哥,他先上下打量了祁运两眼,又探着脖子往客厅里瞅了瞅,待看见任随一时,脚不自觉就往后挪了两步,然后低声问祁运,“这位漂亮哥哥,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祁运不知道怎么回答孟凯泽,就握着门把手往旁边让了让,好方便孟凯泽自由出入。
“小泽?进来。”任随一发话了。
孟凯泽先是小脸儿一垮,但又立马堆起笑来,然后磨磨蹭蹭地挪到任随一面前,笑着向他打招呼,“随哥,你也在啊?还有另外两位哥哥,哥哥们好,没打扰你们吃饭吧?”
怪有礼貌的。
孟弃从一旁拉过凳子,让孟凯泽坐下,贴心地问他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一提到吃的孟凯泽的拘谨可就一扫而光了,听孟弃这么问,他自然而然地就拿过孟弃的筷子夹了一片鲜笋,嚼了两口吞下肚后意犹未尽地问孟弃,“哎?哥,住家阿姨不是被你给辞了吗,这一桌子菜是谁做的?不会是订的外卖吧?订的谁家的?也太好吃了。”
孟弃愣了愣,先问孟凯泽,“你怎么知道我把住家阿姨给辞退了?”又指着落后一步的祁运向孟凯泽解释,“不是外卖,是这位漂亮哥哥的手笔。”
孟凯泽先对着祁运竖了个大拇指,连声夸赞好吃,之后转向孟弃说,“妈妈告诉我的,这次来也是妈妈让我来的,她让我过来看看你一个人过得怎么样,不行的话她好尽快给你招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