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这又是要闹哪出,他好好地在自己的家里呆着多好,又为什么非要去任家?!霸总是嫌说话太累吗,给他一句解释的话又怎么了……
挂断电话后的孟弃也不管祁运、况辉和董佳铭怎么看他了,先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待把心底的郁闷全都释放完之后才揉了揉脸,无精打采地叮嘱况辉说,“好好看家啊,我走了。”
之后又转向祁运,怏怏不乐地继续叮嘱他,“一定记得给伍哥回话啊,还有,都这个点了你就别回学校了,在我床上睡吧,衣柜里有睡衣,你挑一件穿。”
“渴了饿了自己解决哈,我自身难保,顾不上你们了。”
祁运忧心忡忡地点头,等孟弃收拾好之后亦步亦趋地把孟弃送出了家门。
况辉和董佳铭则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在旁边站着,似乎已经笃定孟弃这一趟出门无惊无险。
孟弃出单元门的时候任随一正坐在车里等着他,车子都没熄火,而且刚子不在,这次由他亲自开车。
已经学乖了的孟弃上车后第一时间就系上了安全带,之后才吞吞吐吐地问任随一带他回家的原因。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直胡乱猜想,还不如主动出击问个明白,大不了就是一顿训呗。
“我妈听说你肠胃不好,专门给你熬了养胃汤,让我带你回去喝。”任随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孟弃,语气如常,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就这啊?
孟弃瞬间就淡定了好多,原来任随一不是来追究他没照顾好“弟弟”的责任的。
“怎么看你有些失望?你以为我叫你下楼的原因是什么?”任随一瞟了孟弃一眼,突然就嘴角带笑地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笑了,又笑了!
但这次的笑真的很像嘲笑哎,一点儿都不好看,孟弃表示不喜欢,他抿了抿嘴唇,嗫嗫懦懦地说,“我以为你会骂我一顿的,下楼前我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任随一诧异地看了孟弃一眼,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表情很真诚,不像是假的。
“我没看好小泽,差点害了他啊……”
任随一哑然失笑道,“他都多大了,还需要你看着,他这个年纪的人即便出了问题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骂你。”
好赏罚分明的霸总啊,孟弃默默松了口气。
“但我会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骂你。”任随一紧接着又说。
孟弃:……
他并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话说到这里,他的心还真就跟着往下沉了沉,非常怕他的猜想成真。
一直以来他都只想着怎么逃脱怀孕的命运了,却从来没想过万一怀孕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等死了吗?
“那个祁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金高梁的侍应生吗,怎么和你走得那么近了?”顿了顿,任随一不悦地看了孟弃一眼,继续追问他,“最近你又去找钱德安了?”
钱德安谁啊,不认识。
心烦意乱的孟弃鼓了鼓嘴巴,先肯定他最近很老实,一次都没再去过金高梁,然后又向任随一解释他和祁运的关系,“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因为一些原因急需用钱才去的金高梁当侍应生,他本质不坏,而且还很上进,我是比较欣赏他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的,所以才和他做了朋友。”
“你倒是挺会给他的脸上贴金。”任随一嗤笑一声,冷嘲热讽的意思相当明显。
孟弃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他不开心地耸了耸鼻子,快言快语地反驳任随一说,“事实就是这样啊,他真挺不错的,你不要以貌取人。”
任随一挑眉,“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自由,那是你的权利,我也不会对你的朋友评头论足,这是我对你的尊重,但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代为转告他,我会教会他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