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
任随伍见王博远铁了心不肯吃药,就把他在部队里学的招使出来了,先用一只胳膊从背后将王博远用力箍在怀里,再用另一只手去捏王博远的下巴,迫使王博远不得不张开嘴巴,然后他再眼疾手快地往王博远大张着的嘴巴里塞进去一颗药,最后捏着嘴巴的那只手再往上那么一怼,就把王博远的嘴给合上了。
估计怕王博远借机把药吐出来,之后任随伍都没把手拿开,就那么一直怼在王博远的下巴上,别说把药吐出来了,王博远想说句话都张不开嘴。
孟弃:……
哪有这样逼人吃药的,多来几次,脑神经或许会好,但下巴必定脱臼……
王博远憋得脸通红,挣扎着用双脚去踩任随伍的脚,双手也没闲着,用了吃奶的力气去掰任随伍的手,看得孟弃心惊胆战,既怕王博远被任随伍憋死,又怕任随伍被王博远激怒。
“伍哥,我博…我不~赞成你这样逼祁运,他不想吃就不吃吧,你非逼他干啥,你看他多欢实,一点儿都不像需要吃药的样子啊。”孟弃站在距离任随伍和王博远一尺开外的地方反驳任随伍。
站在孟弃旁边围观的还有闻声赶来的曲亮和赵哲原。
李清江起得早,孟弃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
现在几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又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懂任随伍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王博远吃药。
虽然被这么多人围观着,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任随伍看上去相当坦然,他看孟弃时甚至还带着点儿笑模样,“祁运是在帮我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的伤,我得对他负责,并且还要负责到底,现在不监督他吃药,万一因为停药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到时候我只会更麻烦。”
“不良后果”这四个字忒沉重,孟弃一下子就被任随伍说服了,他又转向王博远,试着劝他,“哥,要不你就当成糖豆吃了吧,不是说这是滋养脑神经的药嘛,应该不会有副作用。”
王博远呜呜呜了几声,见任随伍还不打算放开他,就趁着任随伍和孟弃聊天不防备的时候,猛地向下狠拽任随伍的手,然后再抬起脚来用力往下踩,之后向下一矮身,就跳出了任随伍的包围圈,然后站在距离任随伍半米远的地方,一脸防备地斜睨着任随伍,怒气冲冲地怼他,“能有什么不良后果,你那纯是瞎想出来的,我有事没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管,也不用你负责!”
说完还扭过头去朝地上连吐了两口,把没化完的药片都给吐地上了。
任随伍不悦地皱眉,“都吃进嘴里了你还吐了干嘛,这一小片药十多块钱呢。”
“就算它值一千块钱我也不吃!”王博远烦躁地不行,眼睛里都像在喷火。
“唉唉唉,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吧,你俩都别生气,别忘了咱这里还有一个医科圣手呢,让他看看不就妥了。”孟弃先拉着王博远去水井旁漱口,又拉着他回到李清江身边,请李清江帮帮忙,“师父,你给我哥号个脉呗,看他到底用不用吃药。”
王博远用力往回缩胳膊,“费那事儿干啥,不用号,也不用吃。”
孟弃这才狐疑地看了王博远一眼。
原先他只以为王博远和没来这里之前一样不喜欢吃药,还想向着他说话来着,但看他竟然抵触成这样,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涌上孟弃的心头,堵得他心跳加速,都快不会喘气了。
他哆哆嗦嗦地问王博远,“哥,你为啥不让号脉,也不肯吃药?不会真的得绝症了吧?”
王博远愣了一下,接着就重重地叹气,然后把胳膊往李清江面前一伸,大义凌然道,“号号号,号吧,看看我是不是真得绝症了。”
见王博远这无所谓的态度不像是装出的,孟弃才放了心,但仍然坚持让李清江好好给他看看,不行就用房间里的透视机给他透个脑电图。
李清江没接孟弃的话茬,双指搭在王博远的手腕上,沉下心来号了一会儿,三分钟后非常肯定地对孟弃说,“什么问题都没有,比你健康多了。”
孟弃彻底放心了,博远哥确实只是不喜欢吃药,没有瞒他什么。
真好。
但孟弃这边才放松下来,站在屋檐下的任随一就出声问李清江,“您刚才说他比孟弃健康,是说孟弃不太健康的意思吗?”
孟弃:……
盼我点儿好吧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