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来的?”
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陆安阳面色肃穆地紧握长剑站在了她的身后,方才他就瞧见她在下面鬼鬼祟祟地打听王爷的事,也不知是怀着什么坏心思!这不,王爷刚抛出诱饵,她就屁颠屁颠地上钩了!
陈思思干笑两声,顿时明白过来。这瑞王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看他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她用细长的手指微微地抵住剑尖,将它稍稍拉远了距离,满脸堆笑地看着瑞王赵禹辰说:“误会,误会,没有人派我来,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赵禹辰嘴角挂起一抹讥诮,说:“那你打听我做什么?只有活得不耐烦的人才敢打听本王的事!我看你长得尖嘴猴腮,行事鬼鬼祟祟,莫不是诏国派来的奸细?”
呵,陈思思在心底冷笑一声,手不自觉地捂上了自己的脸,什么玩意?居然说老娘长得尖嘴猴腮?她真是感觉自己上辈子到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这陈思思的皮囊不过就是营养不良,过于纤瘦了些,那模样,那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好不好!待她再养一段时间,定要让这小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倾国倾城!
“什么诏国的奸细?我可不是啊,我是安阳侯府的千金!”说着,她忽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王爷,今日我来就是想找你商量点事,这件事关系你我的终身大事,你让他先下去,咱们再细细说一说。”陈思思又推了推脖颈处的剑。
“安阳侯府?”赵禹辰挑了挑眉,轻哼一声,“你当本王好糊弄不成?安阳侯府的千金我曾在皇祖母的寿宴上见过一面,她长得可不是你这样!”
遭了,这货还不知道这安阳侯有两个女儿吧?她急忙解释道:“不不不,王爷,我是才回到京城的!我和陈婉儿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赵禹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满口胡言!安阳侯府虽说是不如从前了,但也不至于让自家的千金穿得这般破烂吧!”
陈思思这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服,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身衣服不过就是素净了一些,成色料子差了一些,倒也不至于像他说的这般差吧?
“不是,我真是安阳侯府的小姐,我叫陈思思!今天来就是找你商量退婚的!咱俩不合适!”她双眼无比真诚地看向赵禹辰,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如一个撒娇卖萌撒娇的小狗。
“你这小贼,知道得还真不少!就你还敢冒充王爷的未婚妻,这安阳侯巴结王爷还来不及,怎会舍得退婚!”陆安阳手中的剑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陈思思的脖颈瞬间就被划出了一道细口子。
“嘶~”她眉心轻锁,缩了缩脖子,不是,这两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没骗你,不信你去找安阳侯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说,你是不是还带了什么同伙?”陆安阳加重了语气,剑又向前抵了抵。
“我拖延什么了我?我都跟你们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她顿时有些无语,作为记者的她从未觉得跟人说话如此费力!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在门外敲了敲门,说:“王爷,圣上诏你入宫。”
“嗯。”赵禹辰站了起来,不再去看陈思思,冷冷地对陆安阳说:“将她先给我打入大牢,待我回来再审!”
陈思思一听,顿时着急了,眼看赵禹辰就要离开,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说:“不行,我还得回家呢!我真是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呀,你要怎么才相信呀!”
“放手!”赵禹辰脸色一变,一股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在他们之间。
陈思思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日都是钻狗洞出来的,那王氏肯定会加派人手看着她,也不知下次出来还要等多久!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腿说:“你听我说完我就放手!”
“我再说一遍,放手!”赵禹辰咬牙说,他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死缠烂打的女人!
“不放!”
“王爷,不如让我一刀劈了她!”陆安阳扬起手中的刀,只等一声令下。
陈思思闻言腾地一下蹦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动不动就要拔刀,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呀!”
她躲到了赵禹辰的身后,探着脑袋警惕地看向陆安阳,真是疯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一言不合就要砍人。
随后她又快速地绕到了赵禹辰的另一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王爷,我真的是来找你退婚的!你看你也看不上我,回头你去和陈老头说一声,让他别……”
还未说完,赵禹辰突然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如同提一只小鸡,一把就将她拎到了面前,只见陈思思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颈间一痛,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赵禹辰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了地上,皱着眉头说:“真是聒噪!”
随后,他拂了拂被陈思思拉过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