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芝:“这样属于报修哪个方向啊?好像那个报修栏只有空调和马桶的选项。”
储储:“芝,你听了下午那个课的作业要求了吗?”
也芝:“组队,拍视频。”
储储:“我们寝?”
也芝提了提浴巾:“对,我们寝组。”
最烦水课老师事多还爱点名。
......
上次见斯锋是什么时候?
是斯锋告诉了她家门口密码锁的密码,让占扬扬自己先去家里等他下班。
斯锋家就隔着占扬扬大学北门走过去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她先化了一个半小时的妆,再打了辆车过去。
斯锋给扬扬买了好大一袋子的零食,让她先吃着。
占扬扬从下午两点等到晚上八点,拆到第八包零食的时候,斯锋终于回她微信:我下班了,现在就回来。
占扬扬站起来收拾满地的零食袋,她都是拆一包只吃几口,八包零食,每包都剩了大半。带回寝室也不方便,都拆开了,也没个夹子。所幸去厨房找到个大袋子,带着等了斯锋这么久的气一鼓作气把没吃完的都装进去,拎到楼道间的大袋垃圾桶里统统扔了。
她找了扫把,扫了扫地。
脸上的粉底经过了六个小时的出油出汗,早就有点斑驳了,之前斯锋一直没具体说是几点回来,占扬扬就一直处于一种随时他都有可能推门进来的状态里,横躺在沙发上都躺的不舒心。
“诶......”
占扬扬觉得还不如把这妆卸了看得干净一点,反正她素颜跟化妆差得不大。
也芝一直觉得,化妆对于占扬扬来说只是遮掉一点脸上的雀斑,至于其他的什么放大眼睛缩小鼻翼这类的功效,对她的五官来说是完全没有的,占扬扬长得非常像苗族人。
现在,脸上的粉底已经失去了遮盖力,雀斑反倒变得更加明显了。占扬扬看了一眼手机,距离哥哥给她发微信说下班了马上就回来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如果路上不堵车,他开车从跨海大陆桥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她直接去洗手间,看着洗手台上为数不多的瓶瓶罐罐从里面找出了斯锋的洗面奶,挤了两泵,搓出泡沫就往脸上打圈。
来回洗了三遍才卸干净了脸上的粉,没了七七八八的化妆品盖着,毛孔都舒服了不少。就是斯锋的洗面奶清洁力度有点太强了,紧绷着她的脸难受。
占扬扬在摆出来的瓶瓶罐罐里上下扫视了好几遍,试图找出一瓶水乳缓解一下脸上的干燥感。
无果。
“哥哥。”
占扬扬站在距离洗手间三米开外的地方喊了斯锋一句。
“等久了。”斯锋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拎着个外卖盒子,“今天临时有个同事小孩生病了,让我帮她顶一下。来,吃饭吧。”
斯锋把外卖袋子打开,一个个餐盒摆到桌子上。
“你不吃吗?”占扬扬看着他把外卖盒子摆好,就开始松领带,也没有坐下的意思,反倒朝着卧室走去。
占扬扬今天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都在客厅坐着,完全没进过其他房间,那个卧室,一般也就只有在晚上要用上该用的时候才会被半抱着进去。
“你先吃吧,我洗个澡。”
卧室有个洗手间,斯锋直接在里面脱了上衣拿了条白色浴巾就进去了。
这套房子装修用的选材大概都用得很好,隔音效果很不错,占扬扬坐在餐厅,一点都听不到浴室里的水声。
斯锋没有锁上卧室的门,只关上了浴室的门。里面有似有如无的灯光,和完全不透光的磨砂玻璃门。
占扬扬只动了两筷子,就开始玩手机。
玩也漫无目的,宿舍群里悄无声息,系群里只有导员在兢兢业业地每天转发学校的通知,朋友圈今天也没什么人更新。
称得上一句百无聊赖。
“怎么不吃,不喜欢?”斯锋洗澡洗得快,冲了个凉就出来了,穿着个大裤衩,和刚刚回来的都市精英模样大相径庭。
“没。”占扬扬按掉了手机屏幕。
她坐在斯锋腿上给他讲宿舍里的人,宿舍里的事情,连带着舍友们各自的男朋友也都讲。
她很喜欢和斯锋讲身边的事情,大抵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摆在那里,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上带来的后天优势,斯锋给出的建议和看法总是新鲜的又带着一股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大人看小孩胡闹觉得都是小事的轻视感。
偏偏占扬扬被这轻视感迷得死死的。
这种近似于长辈凛然而下的轻蔑感几乎是斯锋能迷住占扬扬的大半理由。
是了,占扬扬自己明白,她有一点隐秘的恋父情结。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男性长辈的关怀一直是她人生里缺失掉的一环,所以当斯锋这种年上的角色出现时,沦陷是必然的。
她圈着斯锋的脖子,给他讲自己昨天写的创写作业老师定的题目有多苛刻,斯锋回她:“多读点书,该抄的时候抄一点上去。”
她给斯锋讲,上周自己系里的男孩子给女朋友说情话,被女朋友截图发了朋友圈,全系现在都知道了那个男生说什么“宝贝,我想品尝一下你的口腔上皮细胞”。
斯锋轻笑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
她给斯锋讲自己舍友的男朋友,说有一个舍友的男朋友太听女朋友的话了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子,说自己另一个舍友的男朋友今年考研要是考不上就去跑船当船员了。
斯锋的手顺着占扬扬露出来的腰线往上摸,她很瘦,几乎隔着皮都能感受得到骨感,“劝劝你那个舍友吧,跑船就趁早分了。尤其是她那个男朋友还想跑中东那边,很危险。”
“哼哼。”
占扬扬被摸到动情点,被斯锋压在了沙发上。
翻来覆去,春去秋来。
他又不戴那个,弄在了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