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一束七十的。
她选的不是黑色包装起的红玫瑰,是淡蓝或亦是淡绿总之是介乎于这两种颜色的香槟玫瑰。
在宿舍煲电话粥,也芝说你送的花现在在走廊里躺着,他舍友听到了,起哄说好浪漫哦。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人家:“是浪漫不是烂漫。”
也芝刚刚顺手搜索了一下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钟情你一个。
或许不该在收到花的第二天就告诉他,那花被自己放在了楼道的走廊里,终究是有点不太好。
她真的受不了一点腐烂的气味。
占扬扬又想哥哥了。
前几天昂首挺胸的,骄傲于自己自由了,没人管着了,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是小狗的家。饿了几天,从街边的剩菜剩饭翻到垃圾桶里的残羹冷汤,又开始想念家里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是新鲜的热气腾腾的食物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她又开始想念斯锋。
说是想他了也好,说是想念和斯锋在一起他开车带着自己到处吃吃喝喝玩玩的日子也好,说是回忆斯锋身上的感觉,总之,占扬扬就是想斯锋了。
她默默的白天顶着前男友是什么死了的晦气东西的都市丽人形象,夜里看到年上文就开始自动代入斯锋的脸。
这样的日子持续超过一周。
梦琪经过,惊奇:“储储!你的脚脖子呢!”
储储跷着脚打游戏:“什么嘛。”
“储储没有脚脖子秋嘛你快看。”
秋嘛:“什么?我看看。噢哟,储储。”
占扬扬:“哈哈哈哈哈。”
储储:“干嘛。”
占扬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储储每天睡觉还绷着她的脚尖,好像好像在——”
秋嘛:“练芭蕾!”
储储:“干嘛啦,睡觉啦。”
梦琪:“我睡觉才没有练芭蕾嘞。”
也芝突然起梦琪去年跟自己睡一张床上:“梦琪去年跟我睡,还把她脚架我身上”
梦琪:“我是故意的。”
也芝:“?”
梦琪:“我觉得这样很亲近。”
也芝:“大姐!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怕吵醒你人都不敢动。”
.....
见到爸妈了!
也芝跑过去。
吃饭的时候,她有意地把有瘀青的手藏在了碗边缘。
抽血留下的淤青在也芝手背上留了一周多,也芝长了记性,记下了她右手的手腕往上一点有一根比较粗好抽出血的血管。
妈妈:“要不要请你那个男朋友吃饭啊?”
也芝嘴上说着不要了,还是问了傅生。
傅生:【不要,很尴尬你不觉得吗】
年初,气温很冷的一天。
她在江城,可以出居民楼了某天,和爸妈在江边散步。
妈妈走不动了要爸爸背。
那时候她和傅生的感情还挺好的,她当时本来想拍给他看,最后还是作罢放下了手机。
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她爹和她妈走到白头,傅生不一定和她有结局。
妈妈:“你手怎么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