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间的失衡,也是关系走向破裂的导火索。占扬扬带着她的iPad爬上了床。看到这个iPad也芝想起来,占扬扬前两天还了她三百。
今年有新的男团选秀,也芝对里面一个长得像喜羊羊的混血感兴趣。她追星的热烈度和持久度除了那两个喜欢了很久的以外总是不够强。她有一堆墙头。
给平春发了一个“喜羊羊”的视频,平春说怎么感觉长得有点像傅生。
“虽然我喜欢的都是一类男生,但是你真是给傅生抬咖了。”
班长在群上催大家填健康码信息,导员说上面要。
秋嘛:“鹭岛怎么又有地方有人阳了。”
钱平转发了一个链接:【同学们自查有无经过这几个风险地区,健康码有变红的立刻上报】
也芝点开表。
......?
这个风险地,不就在她前几天考教资的校门口旁边几百米不到一公里吗。
也芝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健康码。
还好,是绿的。
佛还是保佑了她。
手机上,中介问她哪天方便看房。
也芝说下午。
她又想搬出去住了。舍友喜欢在寝室打电话,外放综艺,她实在是干不进去活。她需要独处的空间,她需要安静的氛围补充能量。
这次看的是小区。
学校旁边的小区如果要卖,四万一平,她连租在这租个一室一厅都租不起。只能租隔套。中间带她去一户里,那户里的人家还没搬走,他们好像是一家三口在小区楼下开拉面馆的。
也芝进去就被震惊到了,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太不礼貌。
小区算新,但是这套里的墙面都泛着黄,空气臭臭的。一家三口人挤在一张床上,这家的孩子已经不能算孩子了,看着比也芝还大,非常大只的一个男的,头发油油的。一家的表情都有些麻木,中介带着也芝从走廊挤入房间,中间喊她来看这个隔断的房间。也芝不好意思往躺着陌生人的床上看。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们比她不好过多了。
也芝跟家里说想搬出去住的底气都弱了。
没理硬讲,也芝站在路边和家里打电话:“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去住自建房,小区太贵了。我去打工,先借我一个月,我工资到了就自己付。”
她身上的钱其实还够付三个月的房租,也芝想,实在是不行,她就先付了。
看了校门口附近的自建房,不是以前的小巷了,青年男房东热情地让也芝有点害怕。房东问她解封了吗,学什么专业的,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家里有兄弟姐妹和她要租房的关系是?
有个很小的孩子从一楼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要房东抱。
房东说不要误会,因为他一家人都住在这栋里,所以对租客是有要求的,要保证一家人和其他租客的安全,要了解详细。
也芝点点头。
妈妈打电话来,叫也芝把电话给房东。
也芝开了外放。
妈妈说的还是那些话。无异于前两年,无非是说,就这一个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如果租有些地方需要麻烦房东帮她搞一下,比如空调是否能正常运行,特别关注了这一栋的安全问题。
房东讲:“那您放心。”
也芝低着头看鞋,她离独立养活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去。
也芝和占扬扬说:“我想搬出去。今天去看了房间。”
原本秋嘛在看综艺,综艺的声音可以抵掉她们两小声的聊天,秋嘛忽然暂停了,也芝这句让大家都听见了。
也芝隐隐觉得大家都在背后听着。
占扬扬:“为啥?”
也芝编了个理由:“我觉得我之后可能要写小说,可能还会考个研,可能时间上,会影响大家。”
占扬扬:“有什么影响的?你不要自己觉得,你都不和我们说的。”
梦琪在背后:“对啊。你能有多吵。”
何雅:“什么搬出去?谁要搬出去?你要搬出去啊?你咋又要搬出去了。”
何雅和健身男范毅谈恋爱以后睡眠时间更不规律了。
也芝定了明天下午签租房合同,她还没说。
.....
还好没签!
学校又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