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均泽扶着额头,闭上双眼,一字一句说道,“不许用超纲的知识解题,初中数学不涉及求导这个概念,用我之前给你的解法!”
“可是,”时姝忍不住说道,语气很不情愿,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易均泽用眼神制止了。
她只好默默在内心吐槽。
那样计算量真的很大诶,还要对条件证来证去。
“考试就是这么考的,等教科书讲到求导你再用。”
不容置疑,易均泽又指着类似的一道题目问时姝,“那你说,这道题目怎么做?”
“首先,看图像这是指数函数和一次函数的组合,如果转化成方程式的话,就可以利用洛.....”
她说一句,就看一眼易均泽的脸色。
只见班长的表情越来越沉,在她最后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易均泽再次制止了他,冷声说道,“不许!”
啊啊,为什么?
这道题目也不让用?
明明这个算很简单的。
时姝想反抗,但在班长危险的眼神中只好乖乖就范,抓起草稿纸重新想思路,盯着题目在一边抓耳挠腮地想解法。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临考前刷题了。
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就是做题时候,明明知道简便办法却还不让用!
时姝憋屈地想着,笔尖在草稿纸上愤愤地写写画画。
于是这晚,时姝被易均泽抓着好好梳理了初中的知识,每一道题目都只能运课本上的定理和知识解开。如果不是规范解法的话,易均泽就让时姝重做,哪怕答案是对的。
对时姝的作文,易均泽也严格规定不允许时姝随意发挥,要主题积极向上,段落合理,还一定要写够字数。
时姝的英语已经进步了许多,易均泽已经开始提问时姝句子了,或者简单写一写长句子。
等这些都完成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易均泽给时姝的作业本画上最后一个对号,盖上笔帽。
“不错,进步很大。”
已经被题目蹂躏到体无完肤的时姝没有吭声,呆呆地伏在桌子上,把书当成枕头。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吧。”
易均泽大发慈悲放了人,也难为她能坐得住,平时一下课就跑得没影的人能沉下心做复习,
“耶!”时姝这才心情阴转多云了,高高兴兴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铅笔、橡皮、草稿纸,通通都装进书包去!
拉好拉链,她把书包甩到肩上就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易均泽出声,叫住了她准备离开的动作。
“一起走吧。”
“哦哦,好啊。”
时姝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有人在路上一起走挺不错。
可以一起边走边聊,回家路上都没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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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易均泽单肩背上书包,关了教室的灯,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时姝是个嘴闲不住的。
上课的时候怕打扰易均泽听讲,或许还会忍耐一下,眼下两个人一起走,她根本控制不住。
“班长班长,你害怕鬼吗?”
此时的校园没什么人,到处都静悄悄的,虽然校园小道的两边设有路灯,但是远处的黑暗却没有被驱除,透着无限诡异的可能性。
“我不信这些。”易均泽口吻平静,他对于这种人造出来、基于想象力的东西不感兴趣。
“哦。”
时姝有些不服气,她可是好长一段时间都被厕所鬼、床底鬼和屋顶鬼吓过,怎么会有人完全不怕鬼呢?
她默不作声放慢自己的脚步,和易均泽拉开了约两步的距离。
本来叽叽喳喳的氛围因为时姝的安静显得有些寂寞。
易均泽没听到时姝说话,还有些不适应,以为是自己的话冷落了她,正要解释才发现旁边不见人影。
此刻道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啊!”时姝猛地从后面跳出来捂住易均泽的眼睛。
她本来打算吓他一跳,谁让他刚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只是时姝估计错了两个人的高度,忽略了两个人的体型差。从易均泽后面打算捂住他的时候,本该放到眼睛的位置眼下却捂住了他的嘴,而且自己两只手合抱也只能挂在他后背。
看上去就是时姝有意从后面捂住易均泽的嘴,看似要实施什么犯罪行为。
易均泽:“......你在干嘛?”
他说话的时候唇瓣不小心触碰到了时姝的手心,意识到这点他立即止住了话,用手拉开了这个安分不住的小同学。
被他完全制止住,时姝急忙解释,“不不不,我没打算绑架你,就是想开个玩笑来着......”
她解释的话在对方眼神的压迫下渐渐消无声息,逐渐开始心虚。
好吧,可能班长并不喜欢这个玩笑。
“好好走路。”
易均泽还没见过像时姝这样的人,一秒都看不住,走个路也要玩个花样。
他故意板着脸,时姝乖乖安分下来,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秦家的司机就在校门口等着,看着时姝安全上了车易均泽这才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