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刚下虹龙,就看见了一脸怒气的夜蛾正道。
“夜蛾怎么了?”五条悟不解,“我们放了帐吧?”
你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快到五月了,天气让人的心也燥了吧。”
夏油杰扶额:“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啊,你们没有发现结界在报警吗?”
夜蛾正道看见是你带的咒灵,微微收敛了怒气,但依旧是一副头疼的样子:“绘里以后要记得登记咒力,契约的咒灵都需要登记,哪怕是四级蝇头。警报传去总监部那里会很麻烦。”
五条悟撇撇嘴:“老橘子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吧?”
夜蛾正道紧紧闭了闭眼,额角抽跳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发布任务:“有任务要派发给你们。”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脸果然如此。
夜蛾正道表情严肃:“认真一点,我说实话,这个任务很重。天元大人有指定要你们负责。”
五条悟和夏油杰微微正色,你走在一旁低着头,不太看得清神色。
“一共有两个任务。『星浆体』是天元大人的适合者,你们要为那位少女做护卫,并进行抹杀。”
五条悟听完这句话又再次退回来,他扶着门框,有点不可置信地重复:“护卫和抹杀一个小丫头?”
“没错。”夜蛾正道合上手中的文件。
“你终于老糊涂了吗?”五条悟夸张地捂嘴。
夏油杰拍上他的肩,道:“现在是春天了啊,因为能当下届校长,所以有点忘乎所以了吧。”
“好了,不开玩笑了。”夏油杰拍拍他,跟着夜蛾走进了教室。
“什么意思?”五条悟问。
“天元大人的术式要进行初始化吗?”夏油杰问夜蛾。
五条悟满目无所谓地坐在教室,撑着脑袋坐在你和夏油杰中间。
“天元大人的术式虽然是『不死』但并非『不老』。而天元大人因为术式的特殊性,当老化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术式就会重构□□。”
“进化,成为更高级的生命。”
所谓更高级的生命,无非就是使天元失去属于天元的意识,从而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当今的咒术界又是依附着天元的结界而存在,所以天元绝不可以丧失意志。
但是,
“咒术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吧,总是喜欢将全体的责任施加于一人身上。”你说。
“如果说千年前天元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那时诅咒横行,不得不出此下策。那千年后的今天呢?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一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思考过吗?还是说因为性命不是性命,作为咒术界的铺卵石而牺牲理应是荣幸?”
这句责问不无道理,咒术界沉疴已久,千年来依旧是如今这副模样也不是没有道理。世家是世家,平民的出路一直以来只有依附世家。即便后来出了总监会,但因为权力与欲望的腐蚀,也早就失去了它原本的目的,成为了几乎第四个世家。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给你回答,因为这是一条充满着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等到几人散去,你还坐在教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明朗的晴天。
“我说,”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是硝子。
“我都听见了,”硝子找了把椅子坐到你对面,“只是恰好路过,顺便听一听。”
“虽然你说过你不是一个人,但从入学高专开始,你好像就一直研究着结界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也不在乎你要做什么。”
硝子看着你:“我只是想说,我和夏油你可以不告诉。但是五条,虽然说他是人渣,但他还是能知道的吧?”
你垂着眸子,看着地上阳光映照的投影。
另一边,五条悟打开一瓶汽水,正软若无骨地和夏油杰一起走在路上。
依照以往的思路,两人原本是要讨论诅咒师集团Q,或者是盘星教。但是此刻两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你说的话。
一个在想你口中的咒术界社会,另一个在想你未来的打算。
出人意料地,两人都因为心中有事牵挂,所以效率格外的快。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便将诅咒师集团Q一网打尽,只是他们并没有看见『星浆体』。
“喂!”五条悟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领,“老子说,星浆体那丫头呢?”
那被揪着衣领的人哆哆嗦嗦,被打的鼻青眼肿的脸说不出一个字。
“啧。”五条悟不耐烦地丢下他,转身踹了脚另一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