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段时间看见过，但他消失地太快。”明步回忆着，“刚好是通知我与天元融合的前一年。”

“所以它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你很无奈地摇头，因为你是真的不知道。与其说它有什么目的，不如说它太无聊。

你叹了口气，又拿出了一份千年前的资料：“它叫做羂索，唯一能查到的资料是千年前，很模糊。就是这位僧人，曾经是淳仁天皇的国师，而且这张画像，已经是难得保存下来的了。”

“好模糊啊。”明步几乎贴到上面去了，忽然她发现上面一点点的不对，那条黑线很淡，都快看不见了，“这个额头上是画了道疤？”

五条悟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了张皱皱巴巴的打印照片，那上面圈出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的额头上，同样也有道狰狞的疤痕，横跨整个额头，像是把天灵盖掀开过一样。

“前段时间无聊，就去翻老橘子的麻烦，这个家伙提议过把绘里逐出咒术界。”所以派人去找了麻烦，而这张照片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就留了下来。果不其然，之前虽然可以看见这道疤痕，但却下意识不觉得奇怪，现在再看，便是哪哪都突兀了。

“真是夸张，没见过什么手术要把整个头骨打开。”硝子捧着照片看了许久，感慨道。

“离我们再近一点的，就是加茂宪伦。”你翻出了从五条家带出来的资料。

五条悟微微挑眉，再一次完全贴到你身上，接着你的话道：“咒胎九相图？哇塞，那只老鼠的恶趣味还真是有够恶心的诶。”

该说的消息基本都已经交流完，千年前的未知生物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但有了缝合线的线索，要找到人也算是比较容易了，好歹五条悟和夏油杰是正儿八经的特级咒术师和诅咒师。硝子看着桌上的一摊资料，心中莫名有种怅若恍失的感觉，如果没有你意外加入高专……硝子摇摇头，她下意识不愿意去思考这件事。

夜已经很深，硝子又被高层派来电话催促，只能忙不迭地赶回高专。夏油杰的咒灵自然是不能出现的，所以只能让五条家派人来接，明步因为明天周一，早上要赶去高中上课，也早早地休息了。而夏油杰，可怜的教主大人有偌大的教会要管理，自然没办法继续待着，早就有下属带着他处理事务去了。

五条悟抱着你来到了盘星教的屋顶，青色的瓦片在星光下闪烁，躺在上面，只觉得世界都空旷。

“好轻松啊。”你枕着五条悟的胳膊，眼睛里装满了细碎的星光，“感觉自己做出了一个很棒的决定。”

五条悟侧过头来看你感慨，唇角依然挂着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你头发，在独属于他的浩瀚天空里，只有你在那里。你任由他拨弄着你的头发，即便被弄得很乱也不在意。

忽然你问他：“会不会有些委屈你？”

五条悟对你突然的发问感到不解，但在看见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装着的懊恼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笑得更开心了，把你拢进怀中，高兴地胸膛都发出了阵阵颤动，你听见他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好开心啊，为什么会委屈呢？因为不够正式，太过突然？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突然，太喜欢绘里了。”

你从他的怀中探出头，看见了那张月光下水润的唇，那张唇咧得好不开心，笑得格外肆意：“没想到绘里这么在意我呀。”

“不介意吗？”你真心实意地问，“明明在前一秒你还在生气，后一秒就向你讲出了近乎告白的话，不会觉得不真心吗？”

五条悟的墨镜被他搭在了发顶，苍蓝色的眸子在月亮的照耀下特别耀眼，折射出来的光几乎将你牢牢困在那里，他完全是撒娇着说：“介意啊，怎么不介意？绘里其实很早就发现我变了的心吧，但是很可恶，你总是装作没有看见。吊着我诶，你这个坏女人！居然还瞒着我叛逃，什么都不说，你总是什么都不说！那些横滨的家伙都能参与，却偏偏不告诉我，最后连杰也参与了，明明我才是你的幼驯染嘛。”

“望眼整个咒术界，只有你才会把五条悟当作一个精美的摆件。你总是善于看见一个庞大的群体和渺小的个人，即便是面对着最强。”你以为五条悟要继续倾诉着你对他的不公，可他的眼里却满是得逞的笑意，像是雪豹抓住了猎物，“不过我抓住你了，永远不会放手。即使是像你书中写的一样，这个世界就是巨大的莫比乌斯环，我也不会放手。”

“哪怕世界陷入循环或是崩塌，我也不放手。这不是诅咒，我不诅咒你，我要抓住你。”你听见后笑了，因为你忽然想到「五条悟」曾说过的话：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可那不是你的五条悟，眼前的才是。

是了，眼前的人，是独属于你的五条悟，独一无二、快乐肆意的五条悟。

你还在想着，五条悟却贴近了你的耳廓，气吐如兰：“而且，我超能看出绘里的心，毕竟——”

他的手摸上了你另一只耳朵，然后又滑到脖颈，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几乎就要掉进衣领里，“都已经红到这里了。”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被他接触到的肌肤传来了麻痒之意，化作电流在脊髓里游走，最后在大脑炸开。你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过对于五条悟来说，这点力道更像是抚摸。

“你怎么比我还游刃有余？”

你自诩比他大上许多，被撩得面红耳赤的家伙说什么也不该是你才对。不过你忘了，即便是上一辈子，你也只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青年。更何况这一世的成长，你的脾性受到不少身体发育的影响，几乎是完全重新走过了一遍青春期。

五条悟哼哼地笑着：“秘密~”

他才不会告诉你，在高专和夏油杰分享少女漫画的时候，他心中的女主角就已经有了具体的容貌。即便是后来独属于dk的秘密夜晚，他脑子里回闪过的，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