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财有虚有门看着还有补贴,他们不愿意离开的理由是现在正值春分,是耕地下种的好时候。
“给你们申请的补助的这一年都能让你们不用种田也能吃饱过好了!”
果不其然,同行被指着脑袋骂了一顿,戚长笑将他挡在后面,唱白脸道:“大爷,我这同门是真没及冠呢,说话哪儿不对您也别太责怪,以免气坏身子。”
“不过这地确实很好,让人舍不得。”
“你别喊我大爷,说不定你比我还大几轮!”话虽这样说,他到底解释了更深层的原因,“这地有灵气,我们耕了几辈人,好不容易肥沃,荒废这一年我们舍不得。”
古代粮食种植低下,戚长笑猜测一年只能收一次粮。
“仙人们如果有移地大法,我们愿意离开。”
戚长笑呵笑几声,移房子还行,移地,那手段估计大乘才行,他可请不来。
他如实相告,“移地是没有的,但我能保证两月后你们回来,这里的地都翻耕好。”
话说到这份上,身为村长的大爷看着畏畏缩缩的同村人们点了点头,“好,三天后,我们带着东西离开。”
三天,戚长笑估算着那边进程,点头:“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大爷也乐呵呵点头,“好说好说。”
他们回村去,旁边的同门才道:“戚道友,要去把报信的人抓回来吗?”
戚长笑修为曾经到过金丹,神识比之更强,因此知道他们去求助的人是村里的一个修士子辈。听对其称呼,那人应该才不到二十,不足为惧。
“不用,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帮忙就行。”男人笑眯眯的,浑身散发着奇怪的光辉。
这让小同门有点觉得被需要,又被这位前辈的智慧吸引,他狠狠的点了点头。
两天后,送信的人回来了,却并未带回要求助的人,戚长笑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出任务去了。”
过了一会,大爷敲锣打鼓的领众人出来。
戚长笑低垂着眼皮全当不知道这回事,就听对方告辞,由同门带领着往临时居住地去了。
离了凡人,接着就是勘测队放开行动,负责钻地的金灵根道友由土灵根道友指挥从地下靠近灵脉,尽量减少对地脉的伤害。饶是如此,尤以这后山后面的地上尘土飞扬的哪儿都是。
村民们的地,短短几日混成了废弃地一般。
地下的人在对比灵脉状况时,戚长笑也在忙活地上。小同门这才知道上次那个帮忙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还要负责清理种田?!”
“不不,你和我一起负责清理就好,种田我来。”
“……”
这小孩是真性情秉善,饶是如此还是跟着将田上的废土清理掉,有来来往往的同门奇怪问道:“这是搞什么?”
回答后他嘲道:“那些人冥顽不灵依草附木之辈,你们也真理他们。”
戚长笑来了兴致,“怎么说。”
“当年有一尊者入魔,不慎害了他们的人。门内都已经补偿惩戒过了,还允他们搬去城内给他们找活计,结果有一部分人死活不走,害的当时咱们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此人应是亲历者,对着他们大吐苦水。
原来危横元“迫害”的就是他们……听其讲村中老人幼儿死去共十人的事情,戚长笑不再言语,沉默的收拾着。
他这一整理,就到了一星期后,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后面小同门也不来了。戚长笑依旧拿着集市里买的书,照葫芦画瓢翻新土壤,当晚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戚长笑躺在树上,清洁他已经整的差不多了。今天回剑池洗了澡,看到瞬间灰黄的池水后他歇了休息的心思跑回来地里。
明日就能种田了,男人计划着靠种地和村民拉近关系,找到他师兄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入魔的证据!
080也明白了他在地里忙活的目的,他们部门的任务又没有上帝视角,因此并不能确定万人嫌真的不是那种人。
[万一他就是怎么办?而且他自己不都承认了。]
戚长笑没说什么相信他的话,回道:[危横元最讨嫌的就是性格,如果知道不是他,场面才精彩呢。]
系统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样,到时候万人嫌发现自己的舔狗帮自己洗清污水,岂不是分分钟爱上宿主!
它赞叹戚长笑高手的同时,还暗想难得有个让宿主这么讨厌的人。
戚长笑预备入眠,快跌入梦乡时小腹上的手指陡然蜷缩。树下,三个魔修以包围之势围住了这棵叶子光秃秃的树,其中一个观测不出实力。
戚长笑苦笑,什么时候魔修都打劫到虚有门周遭来了。
他猛地跳下树,往门派大阵中跑去。
三个看不住是什么目的的魔修立刻追上去,一鹰爪钩飞向他身前抓了过来。戚长笑就地一滚,鹰爪收回,修为最高的那个跳过来。
他的冷兵器和戚长笑手里的木棍碰在了一起。
“道友,打劫我一个法器都没有的不地道吧?这些天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在这里种地的。”
金丹魔修看着他手里的普通木棍眯了眯眼,问道:“谁又能知道虚有门是不是要扩地。”
地在哪里都值钱的很,可戚长笑当然不信他的话,“怎么可能,我只有筑基。”
他手下用了用力,身体在他们的注视下紧绷着。
斜后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亮声音:“虚有门巡逻,外人速速离开!”
金丹魔修思忖一二后放下了对峙,戚长笑看着他们离开往大阵内后退,直到后背碰上一个人。他回头,竟是见过一面的。
“是你,你是虚有门的?”戚长笑上下打量对方打扮,看到不是门内服饰时又犹疑,而且巡逻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少年轻笑,“我不是你们门派的。前几日外出,家里有事喊我我没来得及回来,就趁现在过来看看。”
“结果,恰好碰到你。”
戚长笑觉得有点耳熟,指着不远处的地问他:“那是你们村的?”
“对啊,”少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我叫关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