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低着头,没再接话。
他们按照一切丧葬仪式把阿鸢好好地安葬了,祝稚然用她身上的钱帮阿鸢买了一块地,让她安详地躺在那。
翘月楼,才出命案,酒楼人烟稀少,店家见来人,扭着腰肢走到萧轻砚身边,“两位公子面生啊,第一次来,今晚让我们这的姑娘好好陪你们。”
萧轻砚静静地看着她,笑了一声,“我要这最漂亮的姑娘。”
“行行,当然行。”店家招呼,“我给公子安排一间雅间。”
“我喜静,要最顶上的那间。”
“那楼上......不是我不给公子开,只是那昨天才刚掉下去一个姑娘......”店家支支吾吾道:“不过,公子要是不嫌弃,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萧轻砚丢给她一包银两,“你只管开你的,我不忌讳这些。”
店家见到这么一大包银两,眼睛都亮了,喊来两个人,“惜春,冬婉。带两位公子到最顶上的雅间,好好伺候。”
“来了。”来了两个美人,把萧轻砚跟司尧围住。司尧从没近过女色,脸瞬间涨红了一点,萧轻砚回头,见他这样,道:“高估你了,也不比付晟好些。”
“世.....公子。”司尧扯开女人的手,跟上他们。
五楼,姑娘给开了门,萧轻砚坐了下来,一个姑娘很快绕了上来,贴在他怀里,娇声地道:“来这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呢,不知公子是哪家的?”
萧轻砚清俊的脸上,带着勾人的笑意,表情看起来很是享受美人在怀,但那双手却把姑娘轻轻推远,“小门生意罢了,姑娘也不见得看得上。”
两位姑娘还想跟他说些话,店家进来领了另一个姑娘过来,“公子,这就是我们这最漂亮的姑娘,多少公子来这都是为了她。今晚就让她好好陪您。”
“准备好酒好菜,伺候好了,钱少不了你的。”他眼神淡淡扫了那两个姑娘,店家识趣地把她们拉走,两个姑娘不情不愿地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三个,那位姑娘也轻轻贴上来,“公子,今夜让奴家好好伺候你吧。”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在这,哪还有什么真实的名字,左不过都是文娘赐的。”女人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若是寻常男子,这般情景早就忍不了了,也就他像个无事人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公子,今晚可要好好疼奴家.......”
他笑得意味不明,语气带着不正经,“昨日没伺候人?是怎么伺候别人的?”
“讨厌......”女子笑道:“昨日奴家伺候的那位,没有您风趣多情。喝了几杯就记不清事情了。哪像您,能陪我好好玩玩。”
萧轻砚没了兴趣,让司尧陪着她喝了几杯酒,待她不清醒的时候,两人出去了,连着司尧都有些晕乎,他扶着脑袋,“世子,我刚刚还以为您,要对那姑娘......”
见他不说话,他很快说:“属下错了。”
“不过,您怎么知道,这位就是昨日卓公子找的姑娘,或许他来这,有别的姑娘伺候,只伺候他一人。”
萧轻砚,“你不了解他,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玩物,他没有什么真心,更不会有个专属物品,不过是今日玩得多些,明日玩得少些。她是不是昨日他找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伺候过他。”
司尧道:“这姑娘总说不记得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知道也不说?”
“店家都说了,出事就出事了,没什么不好说的。”萧轻砚,“她也不会是卓穆的人,你见她这样,看起来像正常的吗?几杯酒下去就醉的不行,这的姑娘不至于。”
司尧,“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过,这边的姑娘,属下也不清楚......”
萧轻砚靠着栏杆,望着底下,周围都是湖水,他们刚刚来之前,查看过,坚硬的大石块不在正中间的位置。
“世子,您在看什么?”
萧轻砚把他拉过来,靠着栏杆,栏杆高度到他腰部,许是在顶楼,这的栏杆高度都比下面要高些,他道:“你觉得,一个姑娘能从这坠下去吗?”
司尧靠近才发现,这栏杆似乎真不会让人随意地掉下去,他道:“那个小姑娘个头不高,许是不太会。”
萧轻砚望着后方右侧的地方,最下面角落的位置,确有一个大石块,刚冒出头,他一下把司尧揪过来,压在栏杆上,“从这,准确无误,用点力道,才能把人扔到那块石头上,没点武力不太可能。”
他松开,心中已明了,司尧跟上他,“公子是确定这件事是卓公子做的?”
他没太在意,“是他做的又如何?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谁能治他罪?就算证据摆清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家酒楼或许能查到什么,那些药,是不是跟他有关。”萧轻砚,“先回去吧。”
司尧跟在他身后,“世子,是担心稚然姑娘?”
“我只是想弄清我不明白的事情。我不知晓他后面还要做什么,或者,不止是他。”萧轻砚,“这只是一个小钩子,想要钓出大的,自然急不得。”
“世子与卓公子还有着情谊,难道以后要将这关系断了吗?”
萧轻砚擦擦手,“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