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尽数压迫尽,陆挽钗发出一声嘤咛,秦渊又松开她,胡乱啃噬着她的脸颊。
水流冲击着二人的身体,她只觉秦渊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男人的吻再次遍布自己的脖颈,她不由得又向后仰去。
脖颈上一阵酥酥麻麻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流经,留下不可磨灭的感觉,男人的手抚摸着她的锁骨,唇又吻上来。
后腰被男人稳稳托住,腰肢早已软下来,他的攻势万分猛烈,她几乎要招架不住。
秦渊似乎吻得不满足,气息逐渐喘息剧烈起来,陆挽钗双眸中蒙着一层雾气,显得格外迷离,秦渊漆黑的瞳眸闪过一缕暗光,又亲了亲她的锁骨。
美人冰肌玉骨在汤泉玫瑰花瓣中若隐若现,秦渊只觉心中的欲.望马上就要冲出来。
陆挽钗又感觉到秦渊的手一顿,瞳眸之色越发炎炙,男子的大手在水下掠过她的后腰,向身下的贴身裈和袴的系带,只觉身上衣物的系带一松,原是秦渊已握住她的系带。
可陆挽钗迷离混沌中却很快反应过来,她推着秦渊的胸膛,“不,不要……”
“阿璎,别拒绝朕,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秦渊说着就要抽开她的系带。
“不,明郎君!”
这话令秦渊的手一顿,他眸中微不可查地亮起一抹流光来。
见秦渊有反应,陆挽钗接着道:“我……我只是尚未准备好,并没有为其他事……”
“当真?”
闻言,秦渊盯着她的眼睛久久未曾开口。
一吻再次覆过来,陆挽钗只觉她的系带被秦渊又系回去,衣料又一紧,贴在她的腰间,心间顿时一稳。
秦渊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阿璎,你明白朕对你的心思,朕可以等你。”
“但是,朕想再吻吻你——”
猝不及防,陆挽钗的唇再次被这人覆上,不同于方才,方才秦渊虽说吻得很激烈,可到底带着两分压抑。
此次却是将心底里的欲.望全部泄露出来,一点也不剩。
她能感受到秦渊的疯狂与偏执,这一吻险些将她的唇亲得破损充血,这吻如狂风暴雨一般,带着不容抗拒的偏执,肆意压榨着她的气息吐纳。
她的头被迫后仰,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响,他的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的身子与自己紧紧贴合,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一吻过后,秦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抱着她走出汤泉池。
陆挽钗已筋疲力竭,只得由着他给自己披上一件新外衫,将自己抱到床榻上。
锦被被他一把抓过来盖在她身上,不多时,秦渊也顺势躺在她身侧,二人之间间隔很小,秦渊抚着她的后腰,“我们本就该成夫妻。”
这话令陆挽钗心生疑窦。
“当年……先帝赐婚本是将陆家长女赐给朕,但当时陆夫人突然辞世,你身负重孝,皇家便将你的名字抹去,一直到后来才被赐婚给晋王,并在朕登基第一年成婚。”秦渊轻声道。
若没有这些波折,他们本该早就成了夫妻。
陆挽钗心头顿时一惊,她原本并不知道这些事,若不是秦渊将这事剖开来说清楚,她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原来她曾经有机会可以不嫁给晋王么……
秦渊瞳眸之色逐渐暗下来,眼前似乎浮现出一片从未见过的景象。
晋王府红灯高挂,下人喜气洋洋,府里到处都是红绸,宾客连声道贺,晋王骑着高头大马将新王妃陆挽钗迎娶进门。
烟花爆竹的响声中,新人走到喜堂中拜堂,望着晋王身旁的女子,再望着他们共同拉着的红绸花带,秦渊的手便颤.抖起来,控也控不住。
他恨当年与陆挽钗擦肩而过,也嫉妒晋王得到了她,可最恨的却是晋王明明娶她进府,却不知珍惜,反而任由母亲和方氏对她百般磋磨。
眼前浮动的满眼红绸喜字瞬间被撕裂,在秦渊面前的是一身麻布衣裳的陆挽钗,而自己正警惕地想弄死她。
但眼前又迅速变幻起来,窗外的星月敛聚在一起,慢慢流动起来,那光愈发亮起来,竟凝聚成烟火状的东西。
秦渊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半空中绽放着花火,喧嚣中,他疾步去寻源头,一抬头,便望见那戴着面纱的女子。
晚风拂动她的裙摆,香风阵阵间,她的面纱被风吹起来,从她脸上飘落,一刹那间,秦渊的记忆终于不那么模糊。
那张脸是陆挽钗的脸。
所以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
听着秦渊的话,陆挽钗沉默不语。
但她神色略有缓和,秦渊见状,心间紧绷的弦也缓缓松开几分。
夜色如墨,殿中寂寂无声,只有秦渊与她二人的浅浅吐息声。
黑暗中,陆挽钗慢慢睁开眼睛。
时机已差不多,皇帝已入彀,该收网了。
那些该付出代价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二日,朝堂之上边传来消息:晋王赈灾途中,与魏家通力,赈灾大有成效,帝命提前而归。
并且,陛下曾言要于宫宴上宣布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