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山在车厢内注视着她,“跟我回去,做我的夫人。”
白雪扫了眼那一脸冷漠的紫衣贵妇,“你的妻子就在你身边,同我说这个话,你好意思么?”
紫衣贵妇的眼鹰隼一般盯了她一眼。
隗山:“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白雪警觉地往松年身后藏了藏。背后就是界清天,她随时可以跑回界清天里,他总不能在界清天也长驱直入。
松年已看明白,原来他是天狼墟的领主隗山,冷笑一声,“这位领主大人,白雪是我们下都天司的大灵官,恐怕是不能让你随意带走的。她还有许多公务要完成,先告辞了。”挥手叫白雪回界清天。
白雪会意,道谢一声,立刻拉着文传芳冲回界清天大门内。
却闻背后的隗山勃然发怒,“放肆,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他们这边吵闹,早已围聚了不少人马在大门后观望。今日这一出可谓是精彩纷呈,方才这白雪勾引了松年,现在竟又勾引上这天狼墟的领主,同松年掐了起来,这白雪还真是桃花不断,水性杨花!
“天,你们听见没,天狼墟的领主说要她做夫人!”
“她本事好大啊!”
“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种人!”
“长得就一脸狐媚子样,果然,还真是浪荡。”
“你们看,松年看来是被她勾引到手了,竟然为了她跟天狼墟领主对峙!”
“松年平常都刚正不阿的,没想到也栽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这领主不会冲进来抢人吧?我们界清天有危险吗?”
“这倒不至于,他虽然势力庞大,但界清天是有仙界部门的,任何人都攻不进来。”
......
不多时,见那黑衣兵士果然带了两个男女过来,瑟缩地立着,正是高景和扶凝。
二人都长得瘦长,高景的面颊有些凹陷,扶凝穿一身粉色衣裙,嘴唇涂得很红,头上挂满银钗。二人被传话到隗山身边,却不知所为何事,皆害怕得瑟瑟发抖。
“大人,宝微山领主和他的妹妹带到了!”“知道了,下去吧。”
隗山闷了一肚子的气,拳头攥在窗边,冷冷地看着戳在大门内观望的白雪。
“白雪,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天狼墟。”
白雪被众人所睹,冷冷抬了个袖子,“在下与阁下两不相干,毫无瓜葛,阁下虽然贵为大清境领主,也不该强人所难。在下不去。”
众人议论纷纷,“她竟然敢拒绝天狼墟领主!”“难不成是为了松年?”“还有其他男人也未可知,毕竟如此浪荡。”“我要是这天狼墟领主,被当着这么多人面拒绝,我得气炸。”......
扶凝听见这大清境领主竟然与白雪有关,不由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扑棱一声,跌在了云上。惨了!惨了!他定是要为白雪当年之事报仇!
隗山示意这两个男女给白雪看,“陷害你的人我为你捉来了,你跟我回去,我定叫你大展欢颜。他们两的宝微山我也可以给你管理。你若想要别的灵域,只要你发话,我无一不应。”
白雪心想,他这两句,可真是深情。可是原则上的问题是没法同他通融的。
纵然替她杀了扶凝又如何?往事已矣,人还需向前看,她要的是成仙得道,可不是杀尽仇人。
高景扶凝早已跪在马车前颤抖,高景一声声地求着饶命,扶凝哭得不像人样,拼命地往后躲,尽被黑衣兵士抓住。
界清天大门口一片死寂,众人都等着白雪的话。她若一发话,事情必然要有进展了。
白雪凌着凉风,再次一拱手,“隗山大人,也许你我在五十年前是有过些许情意,不过,你我皆修真之人,不该以情爱为念,这过去的种种,也不过是一场不伦之恋,请大人莫要强求在下了。”
众人议论起来,“连天狼墟领主都不要!”“肯定是暗地里傍上别的更好的了!”“不会是嫌这隗山老吧?”“听这话的意思就是了!”“要么就是跟松年好上了。”
只见驷马金车里泛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波动,连界清天门后都隐有波及。众人吃惊地往后狂退,“天狼墟领主发怒了!”“快退!”松年也赶紧飞了回来。
界清天门口的两个百丈高的金甲力士察觉到有人欲攻界清天,重重地铿锵两声,将手中金色巨斧慢慢地架了下来,挡在驷马金车前。
风波平息,隗山铁面坐在金车内,一言不发。
隗山向门内道:“叫下都天司的大总管过来。”
那大总管符青早已看戏半日,听见天狼墟领主喊他,不敢不从,只好飞了出去。
虽然他在界清天是都天司大总管,但人不能全呆在界清天,总有走出去的时候,到那时,整个灵域都有这天狼墟的势力,自己若得罪对方,还想有好果子吃?
符青规矩地在马车边作揖,“隗山大人,下官在。”
隗山示意地上哭着的那扶凝,“从今日起,这是我的月珠夫人,也是你下都天司的大灵官。可有意见?”
符青大吃一惊,不敢拒绝,“是!是!”
扶凝听了这话也是立时不哭了,震惊地抬头望隗山。什么,这天狼墟的领主,竟然要自己做夫人!还让自己当大灵官!这两样,无论哪样都是灵界女子苦求不来的好事啊!
扶凝变了副脸色,立马扒到窗边望着隗山,隗山并不看她,脸色仍然沉着。
扶凝:“大人......”
隗山无动于衷地将手伸出摸了摸她的头,“叫你当月珠夫人,愿意么?”
扶凝:“我愿意!”
隗山:“好。从此日起,你也是都天司的大灵官。”望了她一眼,“无论有什么想法,尽可任意施展。”
扶凝抖了一抖,眼光颤动,“......是,妾身明白!”
众人在大门后议论四起。白雪亦皱紧了眉目。他这是......要让扶凝对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