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绵延的旋律翻转在霓虹世界的各个角落,人们迈着轻快的步伐沉睡在即将毁灭的永恒美梦中,24世纪,二次文艺复兴年代,新鲜出炉的艺术风格层出不穷,比较经典的是卡斯德兰和德加埃的艺术形式
据说卡斯德兰是在领养了99个孩子后去世的,寿终正寝,在逝世后他曾神奇地睁开过一次眼,而后在场参加葬礼的所有人都过得相当不错,人们说卡斯德兰是古西方维纳斯的后代,会带来幸福与爱,也有人说这是好事做尽的最后馈赠,也是惩戒
卡斯德兰99个孩子中唯独少了自己的亲生血脉,据世纪史馆记载,这是为了能让卡斯德兰平等对待每一个孩子,再后她的孩子神奇的失踪了,具体是如何失踪的谁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后卡斯德兰开始疯狂的领养和救济贫困儿童,直到102岁才重归墓土
她是世纪史册上最接近神的普通人类,现在他的塑像仍在史馆中位列第一,周围是99位可爱的孩子,而中间则跪坐着一位慈祥母亲的形象,眼神总是想下撇却不定格在周围的孩子身上,永:恒的直视一片空白
后世为她起调歌谣,音乐风格总是关于爱与希望,歌曲中又多有孩童的合唱音
至于德加埃,他是最悲哀的犯人,在牢笼里时他写下《Desire for freedom》我们可以说他是个邪恶可恶的犯人,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天生的音乐家
在安静的沉沦之乡中可以清楚的听到德加埃风格的显露,歌曲多半自由奔放,此下播放的正是他的首作《Desire for freedom》
“Does the earth and sky remember me?”
“If demons were ever locked up here, I think I am an angel.”
“Don't let me see the stream, I envy his freedom.”
“I want you to remember me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
昏沉的夜里偶有暴雨狂想,而后乍然转晴,眼前昏花,再睁眼,已现身在歌舞厅,台上舞者激烈的舞着,台下的绅士抛了自己的尊严,大声喊叫“自由万岁!”
音乐停止,舞厅灯光关闭,舞者停歇,偌大的舞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不知有谁又突兀的打破这寂静,鼓声响起,一轮全新的自由旋律猛进!再次有人狂叫!
崩裂,尖叫!舞者跌倒,鼓点消失,当夜重归寂静,你会忘记自己曾参与过一场盛大的舞会
探索领域是定格世界,将永远停留在文艺爆发时,世界毁灭前,这里的人们永远能够享受当下的生活,看不到尽头
卿予墨听的入了迷,在嘈杂的街上安静的听完了一整首自由乐章,这个时期的音乐的确令人着迷,但他从未想过短短一年,再回到这个探索领域时,他们竟然又创造了新的风格,并且如此迷人……
有一个醉酒行人摇晃着撞到了卿予墨身上,趴在卿予墨含糊的说:“年轻人……我啊……想…嗝……停下来”
卿予墨浑身僵硬的扶着这个男人,忍不住瞳孔微缩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是虚假的电影般循环播放着,而他们也早应在破晓的晨曦下灭亡,这会发生什么呢?这是一个世纪灭亡的最可悲结局!
卿予墨意识到什么,将醉汉扶倒在路边后疯狂的向着前方那两个巨大的火球狂奔,周边的行人仍沉醉在欢声笑语中,只是眼中神情似总有不同,他们的眼神凝聚在狂奔的卿予墨身上,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送别这个几年前拯救他们短暂时间的年轻人
待卿予墨跑远后,他们齐齐乘上自己的飞梭最后一次穿越在万家灯火中,这是一场有终点的竞赛狂欢,赛道的终点是重生,他们很累了,已经抱着苟且的心态偷生了几年,也该知足了
卿予墨感觉到地面被巨大的汽车轰鸣声震动,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这个世界最后的狂欢赛
在破晓晨昏时,他们将驶向死亡
但卿予墨不敢也不肯停留,他已经失去了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他仍疯狂的奔跑着,冲锋衣被风吹的向后贴身,显现出少年精瘦却不失力量的身子,发髻早已被吹的散落,有独属于春的气息从身旁路过——这是真正的风
每个探索领域的起点是任务集结地,也就是沿海小镇,正如所说,这是个富饶小镇,只不过这里的居民没有外出的习惯,这里被基地命为英雄小镇,不能惊扰他们
后来基地领导人指令在这里修建领域入口,只不过为了考虑原住民的需求,每个探索队员只有第一次正式探索的时候会在这里登入,后续任务都在相关探索领域直接登入
沿海小镇的边沿是个四季永春的好地方,那里从来不会使春离去,但那里没有人家也没有美景,只是一棵巨大的蓝雪树,时不时从上面飘落下朵朵流霞
所以探索领域的登出位置也是这么一棵树,常常因为接近海平线被染的赤红,但那里是确实的春三月,卿予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两颗太阳的灼热烤化了,他要去到登出位置,那里有重置世界的按钮,只要一碰他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只要他可以碰到!
他们在探索领域内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一是为了避免群众惊慌,二,其实之前是有特殊待遇的,不过有队员利用待遇肆意闯荡领域造成大规模领域终止,随后便取消了,但仍有保护机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