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会长织田信秀,原本只是织田组的舍弟*。但在上一任会长离世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了会长之位,并将原本的宗家少爷排挤到了边缘位置。如今,织田组已经是信秀大叔的一言堂,而他大权在握、娇妻在侧,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唯一有那么点不顺心的地方就是——
他看中的接班人,织田信长,是个好学生。
是个从不打架斗殴、学习刻苦努力、为人友善谦逊,偏差值高到一入学老师就重点关注并多次对他表示“只要能维持下去东大不在话下”的那种好学生。
出门连扣子都系得整整齐齐,手机和电脑只用来上课和做PPT,连出门都记得倒垃圾……作为黑/道的继承人这像话吗!
父亲不会觉得是家里基因变异,父亲只会觉得是孩子正在叛逆。
而如今,他亲爱的好儿子终于想通了!虽然目前看来只是顶嘴而已,但是这不是普通的顶嘴,这分明是他儿子看清了未来要成为织田组的支柱,开始下定的决心啊!
信秀大叔感动极了!
而事情的真相……当然不会是什么“儿子想通了”这么简单。
正如之前所言,织田信长是个对于黑/道而言十分叛逆、对于老师而言十分优秀的好学生。
而好学生……想的当然是学习啊!谁要去当黑/道啊!
然而信秀大叔的偏爱实在是扎人眼,再加上家里还有个一直很想加入织田组当继承人的亲生弟弟在不停地做一些烦人的小动作,烦不胜烦的织田信长终于如信秀大叔所愿地叛逆了一把——他,离家出走了!
好消息是:织田信长成功地避开了信秀大叔的耳目,取得了自由。
坏消息是:这一份自由的岁月静好,完全是因为有人在代他负重前行……没错,就是三郎。
时间姑且倒回到三十分钟前。
三十分钟前,织田信长偷偷拿了自己书包和几件衣服出门,OK;二十五分钟前,织田信长骑上了单车,OK;十八分钟前,池田恒兴发现了织田信长留下的书信开始大叫让人去追;十二分钟前,织田信长遭遇了从天而降的三郎,不太OK……
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巧。
这一天的傍晚,放学的三郎和离家的织田信长相向而行。三郎本人毫无危险认知地踩着墙壁边缘、像是走平衡木一样摇摇晃晃地走着;而织田信长本人已经提前购买了车票,准备前往另一个地区,为了赶车而孤身一人蹬单车。随即,三郎本人脚一滑,整个人直接从墙壁上栽下来,正巧砸中了正骑车的织田信长。
两个人当场撞得七荤八素。而机车的轰鸣声已经由远至近,单车的链条也不走运地当场断开。两个人只来得及打个照面,甚至来不及多说两句、对彼此一模一样的相貌发出一声惊叹,织田信长就急忙将因为撞击而滚落出来的杂物草草塞回包里,压低帽子头也不回地朝车站方向奔赴自由。
徒留毫不知情的三郎留在原地,捡起对方掉了的学生证、扶着对方坏了的单车莫名其妙:“咦?好怪的人——”
甚至连尾音都没有说完,就被织田组·机车小部队逮了个正着,直接被压制反抗地带回了织田家。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忠实的织田组迎来了他叛逆的伪·少主。这或许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