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到了织田组名下的贷款公司,空手套现了一百万日元。”信秀大叔冷笑道,“蠢到家了!以为织田组名下的公司就可以通过运作免去利息甚至本金?还是觉得那些一文不值的抵押物真的能瞒过我的眼睛?为了这点钱欠下人情!”
“最蠢的是,你妈妈为了帮你又拿了五十万日元给你,你就真的这么加进来一起给我了!”
信行后悔的是,竟然没意识到信秀大叔是真的认真到几近苛刻的、连他们一举一动动向都掌握在内的考量着。
早知如此……!
“而信长的一百万日元是——”信秀大叔看也没看下面的人反应,自顾自继续道,“和同学一起摆摊的收入。”
织田家骨干:“……?”
摆摊和黑/道放在一起,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泽彦老师:“???!!!”
不是,等会,原来摆摊是为了这个吗。
啊?啊??!这对吗?我问你三郎,你这么做这对吗!!
池田恒兴:“???”
所以什么时候摆的摊。他又一次被丢下了这对吗!?
“既没有依靠织田组的人脉,也没有使用不光彩的手段。”信秀大叔大为赞叹,“转学到新学校才只有区区一两个月,但是已经能够动员身边的人为他效力,这种收入即使放在外面也经得起查!他是完完全全地挣到了一百万给我,并且还让我看到了到底有多少人对他死心塌地!”
三郎:“不是死心塌地吧。刚好大家都没事做又不太想学习?”
信秀大叔:“而且没有被蝇头小利欺骗,好好地交税了。不错!我们织田组是地主发家,和那些抠抠搜搜的小组织不一样!用这么点钱买了条子们不来找茬,完全划得来。”
信行:“……”
所以织田组作为黑/道平时竟然也交税的吗?!还有,为什么交税这种小事都能被夸一遍!
“所以,完全没有继续考察的必要了。”信秀大叔道,“我这个儿子是天生的霸主、天生的黑/道。这句话我以前说过,现在也不会改变。织田组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发扬光大。我所选择的继承人只有一个,也只会是这一个——”
在满堂寂静里,信秀大叔“嚯”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信行一眼。
“当然,要是有人不服也行——来抢啊!就像我当年抢到了织田组会长的位置一样,来抢啊!”
“只要能抢得过来,这个就是你的。你敢吗,信行?”
在他的注视下,仍然低着头的信行咬紧了牙。
或许是因为今天被打击得太重,信行的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怒意来:就算是他的做法不够好,太过小家子气,但比起摆摊这种蠢事,分明是他更符合黑/道的行事才对!是父亲太过偏心,才会放大他的错误,又对信长哥哥大夸特夸!
他固然有错,可是一直只看得见哥哥的父亲难道就没错了吗?
他绝不甘心。这个织田组的少主之位,就算父亲已经定下了人选,他也绝不拱手让人!
信秀大叔并不期待信行的反应,说完之后就甩手离开了。而他离开后,骨干们也三三两两地离去,消化今天的信息。
于是只剩下了……
“三郎!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泽彦老师一声暴喝,“为什么摆摊会突然变成考验的一环??你你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情况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三郎于是看向了泽彦老师的眼睛,坦诚地提出让泽彦老师眼前一黑的问题,“所以刚刚信爸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没搞懂。”
泽彦老师:“……”
这还不如是三郎突然生出野心呢!这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的傻小子!
难道“信长”这个名字真的有毒?坐着不动也会有别人家的家业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