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被垂纱柔化后洒进房间,新年的第一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司淼睁开眼睛,人醒了,脑子还没醒,恍惚了一阵,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了,还是由他开始,抱住人不放,不过后面倒是对方/先扯/开自己的西装,然后两个人都舍不得放开,你追我赶,你来我往……
一晚上大概也就坐了四次超长加时版跳楼机吧,每一个来回的升空都很刺激,体能比想象中还要棒……
回忆到这,司淼脸通红。幸好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没人看见他这满脸春意/泛/滥的样子,他还要脸。
旁边床单是凉的,看来人走了有一会儿了。也好,省得两人清醒状态下会尴尬。
司淼下床,刚站起来,又瞬间瘫软倒回床上——
腰累屁/股痛,欢/愉一晚的反噬来了。
不过身上很清爽,连床单被套都是干净、没有味道的,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液体痕迹。
真是个好人啊,司淼感慨,不仅帮忙解了药,还帮忙事后清理。
就是可惜了他的西装,当初花了小半个月的工资,现在被皱巴巴地叠在床头柜上,上面还有斑驳的不明痕迹。
司淼把它展开,抖一抖,摇摇欲坠的两粒扣子立刻掉了下来,给他心疼坏了,赶紧捡起来放进电脑包里。
回家他自己洗一洗,缝一下,熨烫熨烫还能继续穿。
里衣就更没法穿了,上面的痕迹足以说明昨晚战况之激烈。
他现在身上穿的酒店浴袍,总不能在大冬天,穿个浴袍坐地铁吧。
还是挂空挡坐。
司淼坐在床边,双[腿[大[开,胳膊支在腿上,脑子里回忆了一圈,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能帮忙送衣服过来的人,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他醒了,更没想到他此刻是如此豪放的一个姿势,停在原地愣了一会,才移开眼睛:“你,醒了。”
他应该是洗完头没吹干,半湿不干的头发全部被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清冷自带凌厉美的脸,小麦色皮肤,又为这冷厉加了几分野性。
直到对方开口说话,司淼才从惊艳中反应过来。
昨晚真一点都不亏。
“先吃,早餐。”男人回头,让外面的客房人员先离开,才目不斜视地亲自把餐车推进来,然后迅速关门。
早餐很丰盛,西式的中式的都有,司淼从昨晚就没吃东西,正好饿得不行,说了声谢谢后,坐到男人对面。
两人吃饭都很安静,期间没有人说话,男人先一步吃完,也没有出声催司淼,只是时不时会看两眼,然后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司淼后背一紧,这……难道是饱暖/思/淫/欲,想再玩一次跳楼机?
虽然昨晚体验感很好,但一次够了,最好两人以后江湖不见。
司淼加快进食速度,没多久便放下咖啡,擦了擦嘴说:“我得走了,你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