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喻,你给我出来。”
路阳一脚踹开安喻教室的房门,气势汹汹的喊道。他的身边跟着另外两个男生,应该是剧情中的另外两个男主角,虽然表面上看着都十分不好惹的样子,不过现在看来都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初中生罢了。
安喻瞬间从正常模式切换到小可怜模式,他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声音低的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哥哥?”
路阳才不管他可怜不可怜,他强硬的拽着安喻的领子,将他拖过来:“不要以为爸爸抱你,就是喜欢你的意思,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罢了。”
他双手狠狠地一推,将安喻推倒在地上,表情鄙夷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被抛弃的垃圾一样。
旁边闹闹哄哄的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他们不敢得罪路阳,安喻也不值得他们去得罪路阳。
甚至有些嘲笑、附和路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都是些对安喻饱含恶意的言论。
安喻的头低垂着,没有人看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冷凝。
年纪小、不懂事并不是犯错的理由,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原主,或者是另外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校园暴力毁了自己的一生。
安喻的眼角配合的红了起来,他的语气挣扎却又充满坚定,就像是被人冤枉了的小孩子在极力为自己辩解一样:“我才不是野种,我有爸爸。”
路阳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你确定那是你爸爸?你不过是一个被捡回来的别人不要的孩子罢了。”
安喻双手紧握,地面上有一些汗水和血渍的痕迹留下,他声音激动的大喊:“那就是我爸爸!那就是我爸爸……”
好像在说服自己一样不停地重复,声音越来越低。
“野种就是野种,再怎么鸠占鹊巢也成不了凤凰!”
随着路阳这样一句充满侮辱性的话语一起出现的是一道低沉的嗓音,这道嗓音充满了怒意:“路阳。”
“你真是好样的。”路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路阳的身边快速地走过。
路阳被这样充满不满和寒意的扫视激得打了个寒颤,可是却没有人关注他的反应。
“宝贝儿。”路祁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安喻身上,伸手将地上的安喻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安喻的脸这才彻底的露在他面前,眼眶红红的含着血丝,眼角小可怜似得含着两泡泪,细长的睫毛将它盖住,将掉不掉,嘴唇因为长久的忍耐而咬的有些破皮。
他看见来人是谁之后,猛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忍住的眼泪决堤而出。
“爸爸,你就是我爸爸,就是我爸爸……”
他边说边哭,委屈地直哽咽。
相当的情真意切,相当的感人肺腑,相当的悲痛欲绝。
连知道这一切都是安喻在演戏的系统都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呜~~,宿主真是太可怜了。”
可怜的宿主安喻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恶狠狠的使坏的将鼻涕擤在路祁的西装外套上。
大变态养出一个小变态,活该,谁让你早上吓我来着。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英明的管家大人看着自家先生抱着一个小孩子脚步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感觉有些莫名的惊奇,好像这还是先生第一次和孩子这么亲近。